“娘娘莫急,慢慢想一想,一定会想起来的,奴婢是桃叶,服侍娘娘三年了,娘娘一点不记得吗?”桃叶擦擦泪,耐心地提醒。
“你?”苑皇后眼睛瞪大了点,盯着桃叶左看了右看,最终还是很难过地摇了摇头,“不认得呢,你是谁?我的头为什么这么疼?”说着话她摸了一把,接着惊叫,“啊,有血!”
“娘娘别动!”桃叶赶紧扶住她,“娘娘头上受了伤,要过一阵才能好起来。”
苑皇后十分委屈,抽泣了几声。
幸好这时,钟离冷月与北堂灵璧一道进来,双双行了礼。
“母后如何了?”北堂灵璧眼睛是红肿的,想来生这些事之后,他哭了不少。
桃叶愧疚道,“王爷恕罪,娘娘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
“你先下去吧。”北堂灵璧并不觉得意外,母后的病症十分麻烦,他就是因为治不了,才把钟离冷月请了来。
“王爷不要太过难受,”钟离冷月劝道,“其实娘娘如今这样,也算是因祸得福!”
北堂灵璧怔了怔,苦笑道,“不错,如若不然,父皇也不会放过母后。可是母后也不能永远这个样子,要不然……”
“娘娘如今这样,唯有静养,不要再受刺激,而后配以药石针灸,许能慢慢好起来。”钟离冷月安抚道,“你先别急,我再好好看看。”
说罢坐到苑皇后身边,拿起她的手诊脉。
这些天一直有御医来给苑皇后诊脉,更何况钟离冷月是个女子,苑皇后虽然不记得从前,但并不是会伤人的那种,故只是坐着不动,可怜兮兮地道,“我饿,我要吃桂花糕。”
“来人!”北堂灵璧立刻吩咐,“去拿桂花糕来!”
语声哽咽,差点又哭出来。
母后以前就最爱吃桂花糕,如今虽不记得从前的事,却没忘了这个。
“是。”桃叶赶紧端起桌上的饭菜出去,好换桂花糕来。
“你是个好人。”苑皇后对着北堂灵璧羞涩地笑。
此时的她不再是西夜国的皇后,倒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北堂灵璧真说不出心中是何感受,“母后想吃什么,以后都跟儿臣说,儿臣会让人准备的。”
苑皇后显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钟离冷月摇头叹息一声,轻声道,“冥子真可曾对太子殿下做过什么?”
“应该是没有,三哥在天牢里安排了人,太子哥哥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北堂灵璧想了想,道,“哦,对了,冥子真昨天拿找我要了些血,说是给父皇炼丹,用来做药引。”
“药引?”钟离冷月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以前也这样吗?”
“没有,这是第一次。”
那就非常不对。钟离冷月沉思着。
“父皇根本就回不了头了,只信冥子真,身体越来越弱,这两天精神忽然又好了些,依我看,是冥子真又拿了乱七八糟的药给父皇吃了。”北堂灵璧气不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