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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十四阿哥的年岁,半大不大的,轻不得重不得。
康熙决定,还是叫四阿哥教训吧。
当哥哥的,本来就有教导弟弟的责任。
九阿哥从御前退了下来。
和嫔眼下人在畅春园,还真是挪宫的好时候。
不过不着急,现下还没入伏,圣驾在园子还要住阵子。
九阿哥想着,就往内务府值房去了……
回春墅,堂屋。
屋子本就是临水而建,南北窗户都敞开,屋子里就是过堂风。
没有加冰盆,都很是惬意。
舒舒打了两圈牌,也将三位贵人的脾气摸得七七八八。
高贵人出牌最慢,感觉在认真琢磨牌,可是也不是给旁人添麻烦的性子,见大家等着,就胡乱出了。
陈贵人打的最好,明显看着技术比那两位高一筹,不过也没有太认真,还是有输有赢的。
王贵人这里……
摆牌的姿势有模有样的,这水平却可以与十福晋媲美。
抓了好牌,立时笑眯眯;盼着什么牌,目光就大喇喇地落在打出的牌面上。
只要瞧着她的反应,都能猜出她要什么牌。
这是个草包美人了……
舒舒觉得,自己有些明白康熙为什么宠爱王贵人十几年了。
省心啊,心思浅白,都在脸上。
舒舒胜负心不强,本就是凑数陪贵人们开心的,就隔三差五地给王贵人喂牌。
王贵人笑得灿烂,艳若春花,望向舒舒的目光都满是欢喜。
舒舒也回报以笑,这个实诚劲儿,还真是与小十五一脉相传了。
她竟生出诡异的念头,要是十年、八年后,自己后院多几个娇嫩的美人,每日陪着自己解闷说话,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想到这里,她看了眼宜妃跟惠妃。
估计这两位心中就是差不多的想法,所以对年轻的小嫔妃没有嫉妒之心,很是宽和包容。
打牌时,这时间过的飞快。
等到惠妃嚷着坐累了,宜妃就吩咐人收牌桌。
大家重新坐了。
宜妃跟惠妃坐在南炕上。
其他人都随意坐了。
和嫔得了机会,挨着舒舒坐着,小声道:“一直想找你来着,也是没碰上。”
舒舒看着和嫔,这是另一种美人了,不过倒与王贵人有相似之处,那就是皮肤极白皙。
两人差了辈分,可却是同一期秀女,同庚同月,真要比起大小来,舒舒还要早生三天。
舒舒将“嫔母”两个字咽了下去,也小声道:“您找我,是有什么吩咐么?”
和嫔握着她的手,轻轻颔首,道:“我家不在京城,有堂亲在京,可是之前也不熟,我阿玛、额涅叫人送了些庄票给我,可是这宫里宫外的开销也不方便,我寻思着能不能托了你,帮我换成金银项圈跟金银锞子这些,宫里用着也方便。”
就比如今日小十八抓周,宫里的嫔御都要送礼的。
翊坤宫之外的,贵人以上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