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海听了,还是迟疑。
他是长子,本该在父母身边尽孝的。
邢海家的,已经忍不住拉扯邢海的后衣襟了。
他们夫妻俩可以老猫着,可是孩子呢?
这一步差、步步差的,往后儿孙都跟着立不起来。
邢海看着舒舒道:“福晋,奴才想要问问奴才爹娘……”
舒舒点点头,道:“那就跟邢嬷嬷跟邢管事商量商量吧,是去云南,路上往返就要一年,所以过去了,少说也要五、六年的功夫才能回来,九爷在那边置了几个茶山,有几万亩的茶园,没有稳当人看着,也不放心。”
邢海一听,还没有反应,邢海家的已经傻眼,带了退缩。
舒舒看了眼邢海家的,道:“要是你们两口子真过去,孩子就留在京里,让嬷嬷带着,过几年小阿哥们大了,进来做哈哈珠子。”
这不是心狠,非要让人家骨肉分离,而是因为小孩子身体弱,不宜长途跋涉。
三岁看老,邢家小孙子是个老实孩子,年龄也合适,正是丰生他们兄弟俩哈哈珠子的备选。
邢海家的听了,松了口气。
既是到了这里,舒舒与九阿哥就爬上了百望山。
上午天气还没有那么热,可是眼下草木茂盛。
舒舒带了香水与薄荷膏,将自己跟九阿哥都抹得香喷喷的。
饶是如此,也挨蚊子咬了好几下。
夫妻俩也没了登高望远的兴致,匆匆就下山了。
他们没有在这边用午饭,直接装了两筐鸡蛋,回阿哥所了。
刚到阿哥所,门房崔百岁就拿了两个帖子进来禀了。
一个是广东巡抚的帖子,一个是南昌总兵的帖子。
九阿哥看着人名眼生,递给舒舒道:“这是都统府的老亲么?倒是巧了,也是姓高的。”
舒舒接过来看了,一个落款是广东巡抚高承爵,另一个落款是南昌总兵官石如璜。
舒舒指了后头的道:“这是太子妃的族兄弟,娶的也是礼烈亲王的后辈宗女,算是家里的老亲,早年曾到都统府这边喝过酒。”
前头那个人名,就是眼生了。
九阿哥不解道:“就算是老亲,不是当跟岳父那边走动么?怎么还登了咱们的门了?”
二品官算是高官了,又是出身满洲大姓,也不是那些需要巴结他们的穷亲戚。
舒舒一时也想不到缘故……
下午一直在睡,明天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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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海忙道:“这两年的牲畜鸡鸭疫病,都记了,也备了几样草药,防着急症。”
舒舒点点头,道:“那就好,多精心些,多记录。”
眼下这些牛没有病牛,还得想办法多见见其他牛。
夫妻俩又去看了鸡舍。
依旧是挺干净的。
不过伏天鸡鸭不爱下蛋,这鸡蛋产量就比春天时少些。
舒舒没有啰嗦别的。
夫妻俩就到了邢海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