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又变成了阴雨绵绵的天。
傅时律等人吃过饭,就去赵家的私人宅院躲清闲了。
赵老爷子是苏州人,前几年买了块地,按着园林的标准,建了这么一个宅子。
傅时律坐在亭子内,抓了把鱼食正在投喂锦鲤。
赵正平让他悠着点,“这些都是我爷爷的宝贝,要是被撑死了,我就完蛋了。”
“撑死了就再买。”
“祖宗,咱玩牌行不行,别玩鱼了。”
雨珠顺着八角亭的檐口往下落,如成线的珍珠般砸在翠绿的荷叶面上。
傅时律一抬眼,看到对面廊檐上走过一个女人。
他只是看到了个背影。
波浪肌理的旗袍,后面是精巧的露背设计,高开叉的裙摆,随着女人的摇曳生姿,晃露出了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
季星堂也看见了,眼前顿时一亮。
“哪来的大美人啊,赵正平你金屋藏娇!”
“靠,身材真他妈正点,美女,回头看一眼啊!”
傅时律只是觉得,这个身影好似有些熟悉,但他想不起来是谁。
那女人,一根小叶紫檀的木簪挽着长发,身影窈窕,体态玲珑。
“你们别乱喊,这是我爷爷请来的司香师。”
季星堂头一回听见这几个字,“什么叫司香师?”
“你不懂,你只知道抽烟喝酒泡女人。”
傅时律手一松,一整袋鱼食全掉池塘里了。
赵正平脸色煞白,嗷嗷叫,“我要被打死了。”
他上前将傅时律拽起身,一路都在喊他傅爷,“咱打牌去,正厅摆好了桌子,这就去。”
一伙人拥进正厅,门户敞开,小雨乘风而入,佣人们把茶水都泡上了。
厅旁设了道屏风,谁都没发现后面坐着人。
季星堂在桌前坐下来,拿起了上面的一副牌。
“赵正平,你家院子里挺香啊。”
“香吧?”赵正平也喜欢闻这味儿,“我爷爷今晚就要过来住,派了司香师先来焚香,知道这一天要烧掉多少钱吗?”
季星堂心想,也就一瓶香水钱吧,“多少?”
赵正平比了几根手指,“三万。”
“草!三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