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怎么?&rdo;景烨一脸迷茫地朝景熠问道。对方却也是一脸迷惑地摇了摇头。
景烨一脸狐疑地看向景熠,将头凑过去问道,&ldo;昨晚不是你送小暝子走的吗?他没让你给那丫头带句话什么的?&rdo;看洛瑾馨的反应,显然是不清楚孔方匆忙离开的原因,但是以景烨对孔方的了解,他决不是个做事没有交代的人,更何况,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自己这个侄子恨不得把洛瑾馨那丫头天天踹怀里,走哪儿都带着了,怎么可能这么没交没带的就走了呢?
景熠缓缓摇了摇头,&ldo;景暝只说,他还需要再想想清楚。&rdo;
&ldo;想清楚?他们都那样了,还有什么可想?&rdo;景烨不屑地哼了一声。
&ldo;他似乎是在担心,洛姑娘不能接受他皇孙的身份。&rdo;景熠轻轻吹了吹碗里的稀饭,一脸的云淡风轻。
&ldo;二位殿下!&rdo;徐世义站在门口朝两人行礼道。
&ldo;徐都统,一大早的,这是怎么了?&rdo;景烨见徐世义一脸焦急,不由奇怪地问道。
&ldo;回禀三殿下,那个叫谭娉婷的女囚,昨夜在牢中上吊自尽了!&rdo;徐世义有些惶恐地朝景烨说道。今日就要启程进京,偏偏就出了岔子,实在是令他颜面无存。
&ldo;那个姓谭的妖女自尽了?&rdo;景烨略微惊讶地看向一旁的景熠,却见那人仍是一脸从容地喝着碗里的粥。
&ldo;倒是便宜了她!&rdo;景烨将筷子朝桌上一丢,向徐世义吩咐道,&ldo;命人好好验验,确定真身后,就扔到乱坟岗去吧!&rdo;
正文第380章未能动心
景熠默然听着景烨与徐世义的对话,始终不发一言。昨夜诀别的情景,再次浮现眼前,她并非一定要死,自己也并非不能救她,只是最后他们谁都没有想要尝试。也许由头到尾他们的关系都不过是一场彼此利用,即使动了情,却始终未能动了心
&ldo;算了,别因为那么个妖女耽误了咱们的行程,告诉队伍准备一下,即刻出发!&rdo;景烨朝徐世义吩咐道。
府衙之外,押解着一众嫌犯的队伍,浩浩荡荡站了整整一条街。
景烨坐在马上不住向后回望,始终不发启程的命令。
一旁同样骑在马上的景熠见他如此,不由奇怪地问道,&ldo;三哥,你看什么呢?&rdo;
&ldo;我在等姓洛的那小丫头啊!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rdo;景烨一脸不耐烦地朝景熠道,眼中却透出一抹焦急。
一个卫兵从府衙内跑了出来,朝徐世义耳语了几句,徐世义皱了皱眉,向景烨和景熠走了过去。
徐世义走到两位皇子的马前,正色道,&ldo;禀告三殿下,刚刚马房的卫兵来报,那位洛捕头刚刚已经骑马离开了。&rdo;
&ldo;走了?去哪儿了?&rdo;景烨惊讶地看了眼一旁的景熠,急急问道。
&ldo;不清楚,但是应该不是京城的方向。&rdo;徐世义认真答道。
&ldo;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儿?&rdo;景烨一边皱眉嘀咕,一边将狐疑地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景熠。
&ldo;既然洛捕头不打算跟咱们一起进京,那也无需再等了,还是尽快出发比较好,你说呢,三哥?&rdo;景熠询问地看向景烨。
景烨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举手做了个出发的手势,一众人马,便朝着城门行去。
天空中阴云密布,不知是要下雪还是下雨。骑着马恍恍惚惚走在回崇阳的官道上,洛瑾馨只觉自己此时的心情,比这天色更加阴沉。
&ldo;看来他是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了&rdo;一滴泪自洛瑾馨眼角滴落下来,跟着那眼里的泪珠便仿佛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地涌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滑过洛瑾馨的脸颊,滴在了惊雷的鬃毛上。
情窦初开的洛瑾馨,未曾想到,被自己所爱之人所厌弃,竟然会如此心痛。每一次吐息,都觉得胸口闷闷地疼。而脑海中那些两人相处在一起的片段,此时也变作了一把把锋利的尖刀,一下下刺在洛瑾馨的心口。难过之极的洛瑾馨,终于忍受不住,伏在惊雷的背上,失声痛哭起来。
惊雷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走得越来越慢,鼻中也不住地发出鸣响,似是在安慰自己伤心失落的主人。
&ldo;惊雷,他为什么能这么绝情?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就算是怪我骗他,难道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就算不能接受我的心意,我们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啊!他怎么能这么绝情?!&rdo;洛瑾馨一边呜咽地向惊雷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一边在心中暗暗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见这个无情无义之人!
正文第381章我错啦
&ldo;啊!洛大哥,我错了!啊呀!我错啦!&rdo;崇阳县衙内,已回来半月有余的洛瑾馨正拎着藤条,满世界的追着王小利。
&ldo;臭小子,你给我站住!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rdo;洛瑾馨一边喊,一边追,一边挥着手中的藤条,往王小利屁股上招呼。
&ldo;哎呦!&rdo;再次中招的王小利,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但是迫于洛瑾馨的追击,只能手脚并用的继续往前跑着。
&ldo;洛大哥,你别打了,小利哥他就是想帮帮我&rdo;站在一旁的赵小宝手足无措地劝说着,但是显然也没什么效果。
自打洛瑾馨回到崇阳县,表面上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但大家还是发现,她似乎没有以前开朗了。时不时就会发呆,莫名奇妙就会生气,还总是寻着各种理由拉人喝酒,喝醉了就会跑到屋顶上去吹冷风。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变成这样,但衙门内的诸人多少也能猜到,可能与一直渺无音讯的孔师爷有关,所以现在在崇阳县衙,&ldo;孔师爷&rdo;三个字,成了大家很避讳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