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烨思索片刻,点了点头,&ldo;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那个李玉莲根本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父皇根本不会在乎这门婚事到底能不能成,所以就算揭穿了我们一同陷害李玉莲的事,其实也并不会真的对我们产生什么影响。丽晚晴待在父皇身边这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这点事根本没办法离间父皇与我们之间的关系,反而会让父皇对她起疑,可她为何却还要出手呢?&rdo;景烨摸着下巴,思索道。
&ldo;若把这些事与之后的事连在一起呢?&rdo;景暝向景烨提醒道。
&ldo;后面的事&rdo;景烨眼中仍是一片迷茫。
&ldo;之前因为景康宴的事,二叔被皇祖父厌弃,还被禁了足,一个年都没能露面。可是却因为这件事,令皇祖父对丽晚晴起了疑心,连带着四叔也受了牵连,失去了迎接漠北使臣的差事。&rdo;景暝继续慢慢引导这景烨。
&ldo;你是说&rdo;景烨有些惊讶地坐直了身子,看向景暝,&ldo;是丽晚晴提前知晓漠北使臣将会来访的消息,为了将老四从这件事中摘出去,故意引得父皇对她厌弃?不会吧她一个深宫娘娘,怎么会知道这些&rdo;景烨虽然嘴上说着不相信,但眼神中却已透出一丝怀疑。
&ldo;若真如我们猜测的这般,那丽晚晴这个深宫娘娘才是真正的可怕,而贤妃因为害怕她,而选择装疯,也就可以理解了,不是吗?&rdo;景暝看向景烨说道。
景烨点了点头,继而瞪大眼睛看向景暝,&ldo;那你说,父皇这次突然病倒,会不会也跟那个丽晚晴有关?&rdo;
&ldo;皇祖父此次病得实在太过蹊跷,但我将太医开得药方和脉案拿给吴掌使看,他却说那些都没有问题。只是越是这样,我反而越是担心&rdo;景暝忧心忡忡地说道。
&ldo;那老吴就没在父皇身上发现些什么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rdo;景烨认真问道。
景暝无奈摇了摇头,&ldo;没有,老吴说,皇祖父并没有中毒的症状。&rdo;
&ldo;大理寺有不少投毒的案例,有些会一点一点侵蚀人的身体,但是却不会被人察觉,直到最终积少成多,人就算想救,也救不回了&rdo;景烨看向景暝道。
&ldo;你怀疑丽晚晴给皇祖父下的是某种?&rdo;景暝一脸凝重地问道。
&ldo;大乘寺的那个普济大师你还记得吗?&rdo;景烨忽然没头没脑地向景暝问了一句。
景暝点了点头,却不知景烨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景烨笑了笑道,&ldo;他除了会算姻缘之外,还很擅长解毒!&rdo;
正文第653章大师驾到
皇上缠绵病榻多日,为保佑皇上早日康复,监国太子景暝特意请来大乘寺的高僧为皇帝大办三天祈福法事。
整个大兴王宫都弥漫着淡淡的香火气味,几百僧人身着白衣,端坐在院中,默默念诵着祈福的经文。
养心殿内,普济正神情凝重地为景康德诊着脉。
&ldo;大师,皇上这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rdo;见普济收回了手,一旁的蒋福海连忙上前问道。
&ldo;皇上乃是心血不畅,贫僧这就开一副方子,只要按时吃药,病情自会慢慢好转的。&rdo;普济面带和善笑容地说道。
&ldo;多谢大师。&rdo;蒋福海朝普济欠了欠身,退了出去,走时还一起带走了屋内的一众宫人。蒋福海能站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绝对不是靠阿谀奉承,而是靠那份察言观色的本事。普济的回答初听下来没有任何问题,但若皇上的病真如他所说的那般简单,又怎么会到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所以那些话不过是场面上的话罢了。出家人不打妄语,但是并不是说必须要言无不尽。蒋福海见普济并不愿意对他多说,自然也不会再深究,毕竟在这宫里知道的事越少,命反而就越长。
&ldo;大师,我皇祖父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rdo;景暝一脸认真地问道。
&ldo;皇上并非患病,而是中了毒。&ldo;普济说出了景暝他们早已有所猜测的结果。
&ldo;中的什么毒,可有办法解?&rdo;景暝连忙问道。
普济摇了摇头,&ldo;那毒已经被解了,皇上之所以还如此虚弱,完全是因为中毒时间太长,身体损害较重的原因。
&ldo;被解了?&rdo;屋内几人都不由露出了一丝迷茫,连躺在床上的景康德都是满眼不解。
&ldo;贫僧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但皇上体内的毒的确已经被解了。&rdo;普济点头道。
&ldo;那父皇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啊?&rdo;景烨在一旁插嘴问道。
&ldo;皇上中的乃是来自西域的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叫做梦香。&rdo;普济回答道。
&ldo;梦香?&rdo;景暝和景烨交换了一下眼神,在对方眼中看到大都是迷茫,显然二人是从未听过这毒。
&ldo;这梦香最大的特点便是可以潜伏,它其实应该分成药和引两部分,药无色无味,进入体内后,便会在人的五脏六腑中潜伏下来,而这段时间人是感受不到任何异常的,除非遇到了引。引可以将药中的毒性完全激发出来,那些沉积在五脏六腑的药一旦被激发出毒性,就是变成了催命符,会令人的身体迅速衰败下去,但从表面上看,就像是得了急症。&rdo;
&ldo;好阴毒的手段!&rdo;景烨不由冷声道。
&ldo;好了,既然毒已经都解了,你们也可以安心了,我还要和大师聊聊,你们先下去吧。&rdo;景康德脸上带着几分疲态,朝景暝与景烨摆了摆手。二人甚是听话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