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珠一听这话,顿时闭上嘴不敢再说。真一继续说道:“你身为大明公主,却不顾廉耻,指使你妹妹为自己向侍卫传递定情之物,你该当何罪?”
万贞儿这才知道,原来绮珠犯的是这样大的罪过。她随即埋怨真一怎么如此大张旗鼓,可四圈看下去才发现,周围全是自己的人手,这才明白真一的细致周到。
绮珠却丝毫不畏惧道:“本公主追求自己喜欢的男人,难道有错吗?难道要让本公主老死宫中吗?”听见绮珠如此说,万贞儿不禁皱了皱眉,太后怎么教出这样的孩子。
真一冷声道:“太后已经让你气病了,绮珠说话可要留神。不过你若是固执己见也没关系,那不知好歹的侍卫已经被本公主乱棍打死。”绮珠一脸愤恨道:“你竟然打死了冷盟?”真一笑道:“冷盟?那不过是那侍卫用来哄你的名字,他的真名叫宋铁匠。因为他的父亲就是个铁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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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甜宠,重生复仇!
☆、天助我也
绮珠的脸上红白不定,“不可能的,冷盟对我那么好。”真一笑道:“对你好?那本公主问你,你的贵重首饰呢?你今年生辰母妃送你的那块玉璧呢?全都在冷盟的私库里。”绮珠犹自争辩道:“那是他说怕我忘性大,替我收着的啊。”
真一骂道:“够了,本公主怎么有你这样蠢笨的妹妹。来人,传本公主的旨意,禁足绮珠公主一年,只准吃斋念佛。仙游懦弱无能,罚你帮本公主处理宫务。”
打发走了众人,真一才恢复了往日娇俏单纯的样子,“娘,你看我审的如何?”万贞儿笑着揽过她道:“咱们真一处理的很是公允。到底是大孩子了。”真一笑道:“我可不是孩子了。你瞧唯乐妹妹都要出嫁了,怎么还拿我当小孩子。”
万贞儿嗔道:“你的妹妹都要出嫁了。可你这幅性子,谁肯要你。”真一摇头道:“我不需要他们谁要我。本公主自己能养活自己。”万贞儿也不愿多管着孩子们,只问道:“唯乐的婚事你可准备好了?”
真一点点头,“这可是我的亲妹妹,自然样样都给她准备最好的了。”万贞儿对真一十分放心,笑道:“既然这样,我就可以放心料理前朝的事了。”真一上前替万贞儿抚平眼角的皱纹;“娘亲,您什么时候能歇歇?”
万贞儿笑道:“我已经和你父皇说好了。等樘儿能独挡一面,你也嫁出去了,我和你父皇便去江南终老。”真一道:“听说江南距离南蛮最近,有好多的美人和好吃的。娘,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呀。”
万贞儿摇头道:“等你有了夫婿,恐怕你就不会惦记着娘亲啦。”真一噘嘴道:“我才不会呢。娘又打趣真一。”“好啦,真一。跟娘说说,后宫的这些妃嫔还听话吗?”真一笑道:“她们都畏惧娘亲,自然也畏惧我。”
“对了,娘。那日我去看了二哥。”真一欢欢喜喜说道。万贞儿皱着眉头道:“好端端的你去瞧他做什么?”真一答道:“二哥哥对我很好的,还给我讲了很多故事。”万贞儿颇有些不满意道:“你忘了你大哥是怎么被他害死的吗?”
真一从小就对朱祐嘉没什么印象,但瞧着万贞儿生气,还是小心翼翼道:“娘,二哥哥从小就被关起来,多可怜啊。”万贞儿带着怒意道:“从今以后不许你去瞧那个冤孽,否则娘也把你关起来。”真一这才被吓得住了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几日后,皇太后病重,群妃前去侍疾。万贞儿与朱见深坐在外殿,康妃等人则在内室忙碌着。身着霞色长裙的万贞儿眉梢刻着几条皱纹,面庞却依然是当初的明媚与柔和。她轻轻蹙眉道:“如今太后病重,军中又闹时疫,实在是天不佑我大明。”
朱见深也是一脸忧愁道:“可惜朕身子不好,不然实在应该去宫外寒山寺祈福。”万贞儿劝道:“寒山寺路途遥远,你就别折腾了。我一个人去就好。”朱见深无奈的点点头:“日子可定下来了?”
万贞儿心急如焚道:“太后病重,军中瘟疫又闹的厉害,自然是越早越好。我瞧着这月十六就不错。”朱见深十分心疼道:“寒山寺山路崎岖,如今见清又要回来,你可得多带着些兵士。”
“我担心的就是肃亲王趁机攻打大明,所以我不会大张旗鼓的出门,要把原本就为数不多的兵士都留在城中。”万贞儿苦口婆心道。朱见深坚持道:“那可不行,那你会很危险的。贞儿,我不准你这样去冒险。要不,咱们不去了。”
万贞儿摇头道:“一年一度的祈福原本就是不可废的规矩,今年本就已经迟了。深郎,你放心吧。我不到傍晚就能回来。”
朱见深正要再说下去,只见内室门口一阵帘动。万贞儿道:“皇太后好些了吗?出来回话。”帘子一卷,只见康妃出来施礼道:“陛下、娘娘,皇太后的高烧已经退了,只是人还昏睡着。”
万贞儿点点头道:“这些日子你照料的不错。过几日本宫要出宫为太后娘娘祈福。你身为宫中高位,要好好恪尽职责,照顾好陛下和母后。”康妃点头答是,又假意拦道:“娘娘,如今宫外并不安定,您若是出门可要保重自身。”
成化十八年秋,一乘小轿被抬出了皇宫角门。小轿之后,跟着数十名兵士。却不料,距离寒山寺还有一里路的时候,路边的山林里涌出了一伙黑衣人。黑衣人训练有素,功夫极高,很快双方展开了殊死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