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烦闷。
他必须要承认,余惜辞在他心里的位置要重要了一些,一开始他只是想要庇护他,回报他,可现在明显有些变质。
但时间不对,家里的事情没有解决完,暗中有个多次想要杀死他的人,而他甚至连记忆都是不全的。
他无法确定自己失忆前的情况,就无法确定自己恢复记忆后,对余惜辞的想法会不会有所改变。
他不想伤害到他,就不能吃他。
这一晚,两人都心事重重的没有怎么睡好。
第二天,余惜辞先醒了,一脸着急的样子,裹在被子里的胳膊腿试着动了两下,但压根动弹不了,直接放弃,“叙言哥,叙言哥。”
怕太大声吓的温叙言,他先小声叫了两声。
但温叙言只是“嗯——”了声,搭在他腰上的手拍了下,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
而他已经要濒临临界点了,只能提高嗓门,“叙言哥!”
温叙言的眼皮唰的睁开,眼中的迷蒙眨眼被凌厉所吞没,低眼就见余惜辞努力仰着脖子,让自己看见他。
“叙言哥,你快把我松开,我想去卫生间。”
温叙言缓了一下,才想起昨晚的事情,以及现在的状况。
搭在余惜辞腰上的手找到掖着的被子头,刚拽开,余惜辞就发力手脚并用的把被子登开了。
他这一登开不要紧,温叙言倒是一大早把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处于最强状态的小小鱼儿
他怔了下然后又怔了下,哪里不大对劲?
余惜辞已经跑下了床,速度之快睡衣都带飞了起来,白白的屁股就又和温叙言见了一面。
温叙言也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了,他惊讶的向卫生间看去,光溜溜的,小小鱼儿没有帽子!
倒是挺讲究的。
他点评似的点了下头,嘴角不知怎地就往上翘。
余惜辞出来后,想着昨晚叙言哥并不喜欢他的撒娇,所以老实巴交的拽着睡衣,“叙言哥,我回我房间去了。”
“嗯,收拾一下,今天公司正式开业,我们还要去剪彩。”
温叙言虽然不想做一个下流的人,但是他的眼睛总是不受控制的向小小鱼儿那里跑,刚才太快了,其实他还是挺好奇的。
不过余惜辞点了下头后,就一手拽着前面,一手压着睡衣后面,挪着小碎步离开了。
公司开业的事情,一天拖一天,拖得入职的公司人员都人心惶惶了,要不是有温叙言这个名字就是招牌的大老板,真会以为进了骗子的空壳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