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姑和宁武还在婚休期间,一前一后回到红彤彤的卧房。
瑛姑走向里间,不时穿着一身雪白的寝衣掀开屋帘。
郁安宁眸子闪烁几下,目光有些闪躲,床榻微微一震,瑛姑已经坐在身旁,神色悠闲地理着衣摆。
郁安宁:“你……无事吧?”
瑛姑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他的倒影,“何事?”
郁安宁握了握拳头,“那混蛋有没有对你……”
瑛姑眸光流转,俯身欺近,“昨晚是不是有事儿没做完呢?”
郁安宁双颊发烫,“什么事?”
“圆房呗。”瑛姑越来越近,表情娇羞中带着些许诡异。
“现在不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郁安宁下意识身体后倾,自打变成女人,沈曜的脑子也似乎不大正常了。
瑛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清润的双唇近在咫尺。
郁安宁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本能向前轻推,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子,“这种感觉……怎么比他自己还平?!”
瑛姑倏然停住,低头盯着他放在胸前的手掌,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
郁安宁被烫到般缩回胳膊,眼底带着浓浓的诧异,“你的身体?”
“身体如何?”瑛姑淡淡地微笑,将他逼到床角,居高临下问。
郁安宁目光不自觉地向下溜,到了某个比他还明显的部位后,忍不住咳嗽好几声。
瑛姑替他拍着背,故作淡定,“怎么吓成这样,还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
听到沈曜熟悉的声音,郁安宁咳得更加厉害,一个劲儿向他摆手,缓了半晌才说出句话:“不好意思,是我眼瞎。”怪不得初见瑛姑他就有种怪怪的感觉,作为姑娘,她的个子也太高了吧。
沈曜见他平静了些,似笑非笑地问:“还圆房吗?”
郁安宁气鼓鼓地说:“圆什么圆啊,师兄你正常点好不好?”
沈曜柳眉微蹙,好看的眸子浮起一丝委屈,“万一让司徒枫先得了手可怎么好?”
瑛姑泪眼婆娑、楚楚可怜,郁安宁看得还挺心疼,内里生出无限惋惜油然而生,司徒枫那孙子若跟着她跳下汤泉,尸体估计已经泡发了,于是问道:“你当时为何不出手啊?害我白白担心半天。”
“你担心我?”沈曜挑了挑眉,殊不知这个表情出自瑛姑的脸上充满了挑逗的意味,“怎么担心法?”
在郁安宁眼里,瑛姑一颦一笑全是沈曜本来的样子,他想了想,慢慢收敛神情,抬手指向心口:“这里就好像空了一块。”
沈曜眸色暗了暗,脸上的轻柔渐渐地凝结在眼底,能让他说出这句话,所有的努力都值了,过去八世浮现在脑海,郁安宁次次死在怀中的情形仍历历在目,第九回胜利在望,可前路愈发凶险,想护他周全,他已力不从心。
沈曜定定看着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舒展修长手指,似乎想去触碰他的脸颊。
郁安宁与他对视,心跳莫名加快,绷紧的后背仿佛胆怯,晶亮的眸子充满期待。
沈曜动作微微一顿,抬手拍了拍他的头顶,温声道:“接下来,要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