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忽然的变化,吴宁一愣过后,一身的火气是唰唰唰的往上冒,半眯着眼睛已然带上了怒意:“所以你是觉得我不尊重你咯?那你说说,我哪里不尊重你了?我有那句话乱说了吗?”
“伯母乱不乱说我不知道,但是对着一个小辈说人家母亲的不是,我想这不是一个长辈该有的作风吧?”安恬定定的看着她,丝毫没有退让。
尊重一个人是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基础上了,从前她敬她是长辈一忍再忍,现在她不仅咄咄逼人,更是拿她的母亲来说事,那么她就没有必要再伏低做小了!
吴宁被她说得喉间一哽,有些哑口无言的感觉,极是不悦地撇不过脸哼了一声:“从前怎么没发现你嘴巴这么利?”
她还真是看走眼了,以为她不过是个没脾气的怂货,倒没想到竟然还会还嘴!这么说来,她和她那个贱人母亲还有些不同之处!
安恬听出她话中的不善,却不想再和她多说这些,只想快点结束这令人郁闷的谈话,当下淡淡道:“伯母今天找我不是想来和我争执的吧?”
“呵!我可没那个时间!”吴宁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扯高气扬的看着安恬:“我今天找你,是想让你跟烈夜说说,和风氏之间的合约继续。”
虽然说是有求于安恬,可吴宁的态度却高傲得如同在吩咐安恬一般,没有半点的求人之色!
“我想伯母你找错人了,合约的事情,你应该找他谈才是。”安恬皱眉,极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不知道为什么吴宁竟然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好似她就应该被她使唤一般!
吴宁见安恬不愿意,不由得笑了,半是嘲讽半是纯粹的觉得好笑:“真是攀上了高枝就是不一样,连个小忙都不愿意帮了!你是烈夜的妻子,难道你说了,他会听都不愿意听你的?别忘记了我儿子是怎么对你的!”
“是!风沐是对我很好没错!可这并不代表是我欠你们风家的!”安恬咬唇,桌子下的手撰得紧紧的,“公司上的事情,即便我是烈夜的妻子也不好插手,他自然会有他的主张,我能做的只是保证他不会徇私罢了!能不能拿下合约,最后还是靠风氏集团的实力不是吗?”
于情于理,她都不希望风氏集团有所损失,但是烈氏集团的事情也不是她能够插手的。
吴宁一听这话,顿时气极反笑,终于撕破了脸,恶狠狠的道:“哈!你现在知道这么说了?别忘记了要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冲动的跑去婚礼现场丢人!更不会出现和烈氏的合约危机!”
吼完之后,两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安恬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吴宁,满满的都是不理解,她怎么能够将所有的罪都归到她的身上呢?要不是婚礼前她拦着她不让她见风沐将一切都说清楚,事情又怎么会演变成那样?
到了现在,她还想拿她自己儿子的事情来这样逼迫她?
“呵呵呵……”安恬忽然笑了,眼底是一片的苍凉。
忽然觉得她真是太傻了,尊重一个不值得尊重的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风沐很好,只是他母亲的做
法,实在让她不敢苟同。
起身,安恬收敛脸上的笑意一字一顿的道:“我和风沐之间的事情,与风氏和烈氏的合约无关,你就是再逼我也没用。还有,你是风沐的母亲所以我一向敬重你,但现在我再不会沉默,也请你不要做得太难堪!”
说罢,拿起桌上的包包结好账直接走人,以天鹅的姿态优雅的离开,没有给吴宁任何辩驳的机会。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吴宁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被安恬严峻而冰冷的话语弄得发怔,等吴宁反应过来的时候,安恬的身影已经走远,不由皱起了眉头,她一直知道安恬是爱着风沐的,甚至是爱得到了卑微的地步,所以这次来找安恬谈合约的事情,本来以为是十拿九稳的。
可是这又算什么?吴宁气愤的哼了一声,没什么用的东西,儿子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了这个女人!
经过这么一闹,午休的时间也已经结束了,当下安恬也没有再多做停留,调整了下心情努力不让这郁闷的争执影响到,拍了拍脸便回去工作去了。
奇怪的是,整个下午都没有见到烈夜,一直到下班,说好的一起回烈家的时间了烈夜也没有出现。
没有多想,安恬便坐上了等候已久的司机先去烈家。
“呵呵,阿夜,想不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
才刚进到烈家的客厅,安恬就听到一声柔若无骨的女声传来,不由一愣,视线向里边看了进去。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拥有金色长发的女人,浅绿色的眼眸如同清水般清澈,白皙的脸蛋上高挺而小巧的鼻子,鲜红的唇瓣似樱花般散发着粉色的光泽,带着西方特有的立体五官,从每一个角度看都美得足以令人心惊动魄。
褐色的长裙将她上身完美的线条包裹而出,前凸后翘,有着足以令人血脉喷张的魔鬼身材,这个女人,绝对属于那种美得人神共愤的类型!
而此刻,她正一只手捧着红酒轻抿,一只手挽着烈夜的胳膊,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