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你常年跟在外公身边,你来说说这用的什么技术。”喻染扬起下巴示意了下玻璃罩里的雕塑。
信一同情地看向顾怀成,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顾怀成不急不慌,“铸铜浮雕工艺繁杂,而完成一件精美的錾刻工艺品需要十多道工艺流程,加上技术工人的格调创造,匠心独运的打造出个性化和现代化的雕塑作品,所需的时间就更长。”
信一难以置信地看向顾怀成,感叹,“阿成,你这是趁我不知道回炉重造了?”
喻染眼神扫过去,信一乖乖不说话,“铸铜浮雕有几千年的历史,只要稍微花点功夫查阅一些资料就能知道。”
信一瘪瘪嘴,实则心里已经在骂顾怀成藏马甲了。
“Alky的作品的确手法娴熟,工艺精美,这件浮雕虽小,但工艺比大浮雕更加繁琐,同样耗时也不比大浮雕少。”
喻染看向来人,“Mr。James也对雕塑有研究?”
信一认得这人,在慕家晚宴上见过的商界新贵詹仕炜。
顾怀成见到詹仕炜倒没太大反应,只是稍微留意了下的言行。
詹仕炜穿着英式西装三件套,浑身散发着上流社会的绅士气息,“Alky是近年来最有想法的雕刻家,我在英国时有幸收藏了几件他的作品。没想到喻小姐也喜欢雕塑?”
“随便瞎看,我这人爱凑热闹。”喻染随口找了个理由,并不打算与他细聊。
“好巧,又凑到一起了?”
这狂妄的声音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詹仕炜侧头看向那人,礼貌地打招呼,“华大少。”
华曜文走到他们面前站定,视线直直落在喻染身上,将她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好久不见,喻小姐。”
喻染都没正眼瞧他也知道他的眼神有多轻浮,所以丝毫不客气,“也没多久,跟你貌似没什么好见的。”
华曜文这次居然没生气,反倒将问题抛了回去,“喻小姐似乎对我很有敌意?”
顾怀成和信一分别站在喻染左右两侧,看样子也不准备插手。
喻染挑了挑眉,轻哼道:“原来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詹仕炜用轻咳来掩饰笑声,这样的回击确实他在商业场合很少遇到。
华曜文吃瘪,正准备发火又给强忍下来,露出伪善的笑容,咬牙切齿的警告,“得罪我没好处。”
这话要是对其他人或许还能紧张个两三秒,但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喻染并不构成威胁,反倒调皮劲一上来更想激怒他,“你是能打我呢,还是有什么值得我舔着你的长处。”
“你…”华曜文气急之下准备动手。
顾怀成见状立即上前一步,将喻染挡在身后,还未出声就听见有道声音不偏不倚地朝这边靠近。
“华少,动手就不应该了吧!”
慕子桉众目睽睽之下走向喻染,故意将音量加大。
詹仕炜略微颔首与慕子桉算打过招呼了。
慕子桉走到喻染面前,语气熟络,“来了?”
喻染从顾怀成身后走出来,抬头对着他一笑,“来讨点东西。”稍后又补了句,“再说总不能浪费别人求之不得的邀请函吧。”
慕子桉眼底有笑意,“跟我来。”
喻染回头用眼神交代了顾怀成和信一暂时不用跟过来,二人会意并未跟上去。
詹仕炜见二人离去也抽身离开,独独剩下被人彻底无视气得牙痒痒的华曜文。
刚进入馆内的慕止衡碰巧撞见了这一幕。
林昭跟在身侧,小声问:“喻小姐什么时候跟慕子桉走那么近了?”
慕止衡从喻染的方向收回视线,又看向不远处与人应酬的詹仕炜,眸底意味不明,“生意人的把戏。”
林昭在旁喋喋不休,“慕子桉带着莫仟好一同出席,来了又把人晾一边跑去搭讪喻小姐,也不知道他的真心在哪边,还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