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柏宁对喻染百依百顺,随即就拿起一只虾剥好喂到喻染嘴里。
詹仕炜适时夸赞,“郦总对喻小姐真上心。”
喻染笑说:“阿宁工作的时候是不是很严肃?挺多人怕他的吧?”
詹仕炜轻笑,替郦柏宁开脱,“郦总要管理整个集团的员工,慈不带兵。”
喻染扭头看郦柏宁,笑嘻嘻地问:“没想到我们家阿宁收拢人心的本事挺不错,连詹先生都替他开脱。”
郦柏宁又将剥好的虾仁放到她面前的餐盘里,宠溺道:“现在才知道我的魅力?”
慕止衡自顾自垂眸切着牛排,动作优雅的如同一位贵族,“郦总对喻小姐还真是体贴入微。”
喻染假装无辜地看着慕止衡,还不停往嘴里送东西,“男朋友不应该对女朋友好吗?”
郦柏宁稍稍调整了坐姿,正对上慕止衡,“我们幺儿除了对雕刻感兴趣,其他繁琐的事情都没太多耐心,这些事自然也就落到我身上。”
慕止衡挑眼看向郦柏宁,笑了笑没接话。
饭局近尾声,詹仕炜起身去了洗手间,郦柏宁出去接电话,餐桌上只剩下喻染和慕止衡。
喻染抖开餐巾擦拭嘴角,“慕总今天这顿饭蹭得开心吗?”
慕止衡放下餐具,抬头对上她的视线,“有人买单自然不错。”
“臭不要脸。”喻染用腹语暗骂了句。
慕止衡双手拄着餐桌,身体微微前倾,眼神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她,“原来喻小姐是这副面容。”
喻染将用过的餐巾随手丢在一边,也和他同样的姿势,双手抻在桌沿,身体前倾,“怎么,慕总没见过像我这么漂亮的人?”
慕止衡一瞬不瞬地盯着喻染,细细将她姣好的面容刻画进脑子里,“她们确实不及喻小姐千分之一。”
喻染笑得灿烂,对于慕止衡不管是不是出自真心的话照单全收,“原来我在慕总心中这么与众不同。”
慕止衡拾起餐巾慢条斯理的擦拭手指,“喻小姐这副容貌只有一个男人能拥有实在可惜。”
喻染收起双手抱于胸前,一副抓住对方把柄的得意样儿,“你吃醋了?”
“我嫉妒了。”慕止衡又凑近了几分,声音却刻意压低了。
喻染身体反射性向后靠,回得十分果断,“不巧,你没机会。”
慕止衡放下手,同样靠向椅背,“只要未婚,一切皆有可能。比如,从前商道和黑道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我同桌吃饭。”
“慕总未免太高估了自己。”喻染不留情面,“这井也是你们商道捅破的。”
慕止衡笑意未减,“所以既然已经一只脚踏进去了,那为何不试试看有没有机会。”
喻染失去了耐性,直接戳穿,“能让你今天死皮赖脸,是想探出点什么,还是为了慕今莱而来?”
“慕止衡,阿宁想让盛世与谁合作不是我该管的事,如果你想搅局就光明正大。还有,你妹妹的事情我不会原谅,我跟她的交情都不算什么,何况你我尚浅的那点交集。”喻染不给慕止衡多余的机会,“最后一点,我不管你们商道在临汇区看到什么商机,只要那块地在我们鲲鹏派手里一天,你们都休想拿它赚钱。”
慕止衡也不藏着掖着,“喻小姐果然聪慧过人,不过你漏说了一点,我可能是为你而来。”
喻染呼吸一滞,藏起眸底的那点错愕,淡定地盯着慕止衡似笑非笑的神情。
她很快掩藏起情绪,不正经地笑起来,“你猜我会信吗?”
慕止衡不再多言,待离席的两人回来之前都只是静静地,又明目张胆的用男人看待女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留意着喻染的一举一动。
喻染尽可能忽略对面明晃晃的目光,可还是无法做到心无旁骛,她稍显不自在却要不被察觉,所以干脆撇过头虚无地看向马路往来的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