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笙又喝了杯酒:“你能不能消停点。”
“小笙,你告诉我,是谁,我一定打的他连亲娘都不认识。”
“傅南霄,你去打吧!”
瞬间,乔鱼鹰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方才的豪言壮志顷刻间荡然无存。
他缓缓坐下来,倒了杯酒。
“那个……我觉得王爷挺好的。”
陆云笙:……
“你看,摄政王有权有势的,一定能养活你!而且,摄政王妃这个位置,没有人敢惹你!听上去,好像还不错!”
“那么你去吧!”
“我不行!”乔鱼鹰连连摆手:“除非他有断袖之癖。”
陆云笙:……
“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她真是头脑简单,怎么会想到和乔鱼鹰来一起贪心。
这个人吊儿郎当的,能懂个屁。
将剩下的酒喝完,陆云笙站起身:“我走了,过几日我想办法来救你出去,你再坚持几日。”
她转过身去,刚迈了一步,乔鱼鹰又叫住她。
“小笙。”
“其实人这一辈子不是非要和谁在一起,也不是非要成亲。”
“没有谁离不开谁,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活的潇洒肆意。”
“只不过,当你遇见那么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是想成亲了,就是想和他共度一生,就是觉得你离不开他,他也离不开你,你们彼此都是无法割舍的存在。”
“到那个时候,你便是遇上对的人了。旁人说什么与你无关,你只想同他共白头,就这么简单。”
他说完,便倒在那草堆上,闭上眼,打起了呼噜。
陆云笙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待走出大牢的时候,天上的月光越发的明亮,连眼前的小水洼都照的透澈。
她看着水洼中,倒映的自己,面颊红红的。
“遇到那个人,便和他在一起……吗?”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傅南霄那张脸。
记忆里,都是傅南霄几次三番地救她,维护她,甚至是细心地给她上药。
还有,他会帮她给娘亲准备衣冠冢,给她重新做衣服……
一切的一切仿佛一下子涌入脑海,挥之不去。
他的眼中是有她的。
所以……他并不是想娶周茹,而是想让她治好周茹,然后提出解除婚约,也不会被人诟病。
哦,原来如此。
一瞬间,陆云笙仿佛想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