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无法掌控的感觉。
就像是刚刚她在梦中被朱果摇醒,虽然是醒了,但是精神头还是大打折扣,刚才在柳夏面前都是硬撑着的强硬,实则头都要疼裂了。
今晚绝对不能又重蹈覆辙了。
严暮自怕这个梦牵牵扯扯做得太累,贴近男人的面前,提醒他该进入正轨。
她细嫩的小脸上因为熏香泛出通透的红晕。
谁知半晌男人也没有动静,她奇怪地歪了一下头,黑睫投下阴影,看上去像是个初入凡尘的神鸟,白日里那团团温柔的面-具之下的狡黠毕露。
她抓住男人的手臂,自己的朱唇贴上他的。
男人居然没有紧接着像之前一样攻城略地,反而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缩紧,居然一下弹开几步远。
严暮自茫然跪在床榻上,身上薄如蝉翼的衣衫滑下肩头。
很快,她像是想通了什么。
她叹了口气:“今日换口味了不喜欢主动是吧,行,我来。”
她直接将男人扑倒在床榻之上,玉手缠上他的手腕,伏在他的胸口,男人再也动弹不得。
她闭着眼精准找到男人的唇,正要继续吻上去,被扑倒的男人终于不再无动于衷,声音喑哑:“昨日的是谁?”
严暮自不假思索:“装什么傻,昨日的不也是你吗?”刚一答完,她察觉到了不对。
之前虽然这人也不知怎么的会叫自己的小名,但是她说话这人是从来没有答应过的。
就如同被安排好的一般,这人只会按部就班将所有事情做完,然后深情刺-激地叫她的名字。
现在这是?
突然能交流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赵玉咬牙道。
严暮自诚实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赵玉道:“你怎么不知道我的名字,就知道我是谁?我可是知道你的。”
她被问得烦了,也不回答他,双颊气鼓鼓反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叫做媏媏的?你是精怪?神仙?还是……”
“还是什么?”
“不回答就别磨功夫了,赶紧的。”
严暮自放弃与这人多费口舌,手往上攀援环住他的脖颈。
她想起昨日被这人咬痛了唇,见眼下他能与自己交流了,心下轻哼一声,噙住他的唇-瓣咬了回来。
果不其然,男人吃痛地哼了一声。
严暮自听着觉得终于是舒心了一些,半坐起来,红润的唇扯出笑意,假情假意问道:“你没事吧?这是你昨日教我的呀。”
赵玉仰头看着她一脸佯装关心的样子,感觉嘴唇都没那么疼了,将她拉下来:“没事,继续。”
严暮自做了一年多的春-梦,早就十八般武艺样样知晓了,不过这让她自己来掌握主动权还是头一次。
她挑眉,吻上去的时候感觉到他停滞了一瞬,很快就如鱼得水缠绕了上来,被他接过了主动权。
这一年多的“相处”,严暮自觉得这人的招数还是可以的,也算是有些信任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