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自特地早起去送他,白莹莹的脖颈在晨光中显得极为诱人。
赵玉的眸子从那截脖颈上挪开,看着她单薄的衣衫,蹙眉:“起这么早做什么?”
严暮自虚虚披着一件披风在肩头,露出好看的锁骨,柔顺的黑发全部拢在右肩,发尾搭落在纤细的腰上。
她不声不响走过来帮他把蹀躞带系上。
太子殿下握住她的手,将那件虚虚披着,显得风流楚楚的披风一些兜紧在她身上,又随手从架子上扯了一件自己的厚氅,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方才还欲露还羞的小娘子,立马变成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蚕蛹。
严暮自嘴角微抽,觉得他真是不解风情,嘴上却十分给面子。
“三郎的氅衣真暖。媏媏虽然不懂朝事,可太子殿下之前遇袭,我这心中一想起来就七上八下,所以想着早期一些,送殿下出去。”
她其实是怕这厮一去不回,或者直接错过,那她前面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还是提醒一下他别托大,将事情安排好再去,不要打断自己的大计。
赵玉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繁琐一些,需要孤亲自走一趟。”
“那太子殿下可要小心为上,一定要回来呀,媏媏还想着与三郎同祈。”严暮自道。
赵玉点头,答应道:“放心,到时回来接你。”他抬眼看看外头的风雪。
这样的天气对他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在舅父的军营之中磨炼之时,寒冬腊月进水中也是常有的事情。
不知怎么的,今日他心下却有些责怪天气寒冷如刀起来。
“外头冷,别冻着你。不用送我。”他摸摸她黑长顺直的发,“再去睡会吧。”
严暮自一副夫唱妇随的样子,乖巧道:“不睡了,我在家中为三郎纳双鞋底。湖州不若上京,又湿又冷,那日看了看三郎的鞋底不够软厚,冷着就不好了。”
赵玉心头微动,没想到这么细节的事情她也能注意到,声音更是软上三分:“等孤回来。”
太子殿下掀帘出去,都走了一段,鬼使神差又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个小娘子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半扇窗牗,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这边的方向,以目光相送,外头萧瑟的风吹得她额发凌乱。
赵玉摆摆手:“把窗关好!冷!”
他难得这么高声说话,张口的瞬间吃进几片冰冷的雪花,心头却在发热。
等到那扇窗子缓缓合上,他这才将兜帽戴好,往外头走。
风岩趁机拍马屁道:“严娘子可真把殿下放在心头,都走这么远了还看着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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