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安慰小孩似的摸摸。
管家极有眼色将屋内的人都赶跑,屋内只剩二人。
严暮自伏在他的怀中,见他久久不曾出声,便主动扬起脸,眸光潋滟带着水意:“阿英待我真好。”
她的脸极小,却不是瘦得惊人的小,雪腮含情,双颊饱满软白,下巴尖尖小巧,略一歪头时像极了狐狸。
杜英被她蛊住,眼神跟着她一张一合翕动的朱唇。
严暮自心中翻个白眼,为了放松杜英的警惕,好让自己日后溜之大吉更加方便而铺路,扬起唇就要贴上去。
杜英心猿意马,攥了攥手,清醒过来。
他现在还不能。
等她如同他一般,看透了赵家人的虚伪,如他一般彻底在污泥之中翻滚过了,到时候他再如此,才不算亵渎。
门被打开,朱果和翠圆走了进来,朱果看着杜英离去的身影,小声问道:“娘子真要和他成婚啊?”
虽然如今的朱果也知道了天下乌鸦一般黑的道理,依旧是心有不甘。
娘子这般的人物,这些丑男人伪君子怎么配?
严暮自呆愣愣看着门外,摸摸自己的脸,颤声问:“是不是因为最近赵秀总来找我下棋,费的脑子多了,我变丑了?”
朱果认认真真看了一眼,摇头道:“没有啊!”
翠圆也道:“美艳惊人。”
严暮自扶额:“他瞎。”
不是瞎怎么会推开自己?连赵玉……
打住打住,赵什么赵,看来真是这段时间赵秀常来,勾得她也心神不宁的。
朱果狗腿地给严暮自捶肩膀,重复了一下她的上一个问题,严暮自严肃道:“成什么亲啊成,这人看起来比……那个谁还要不对头,谁敢嫁,咱们花灯节找个机会就开溜。”
“哪个谁啊?”朱果傻乎乎道。
翠圆看了一眼严暮自,叹息着杵了杵朱果,让她闭嘴。
赵玉是在花灯节这一日能起身的,本就要赶去湖州,硬是被寿阳大长公主截住:“去灯会散散心。”
太子殿下哪里肯,这么多日都不曾入梦,他不曾得见那个小骗子……
寿阳大长公主看清他面上的不情不愿:“都说了你就算千里奔袭去了也是无用功,还会把刚好些的身子骨弄散架了。到时候别说要什么短短,长长人家都不要你。强壮的体魄才是男人最好的嫁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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