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外面的庭院显得很冷清,树影婆娑,暗香浮动,从宴会厅照射过来的灯光只能无奈地照射到很小的范围,深层的黑暗幽幽。
“疾风姐姐他们去哪里了?”明明看到他们来到这处庭院中的,夕梨什么人都没找到。
塞纳沙不禁疑惑地挠了挠头,难道他们俩跑到更远的地方了?心下还是很担忧会发生意外,塞纳沙沿着走廊向稍远些的另一侧的花园走去,夕梨紧紧跟随在他身旁,塞纳沙腿长走得快,夕梨有时要小跑才能跟上,塞纳沙察觉走得太快放缓了一些速度,突然听到在对面的一座宫殿传来说话的声音,仔细听似乎是疾风和凯鲁的声音,塞纳沙连忙加快脚步,这次没空理会夕梨。
夕梨小跑着追上去,塞纳沙突然停住,夕梨一时来不及停步撞到他背上,少女捂着被撞疼的鼻子,从塞纳沙身后走出:“塞纳沙王子……”夕梨要问他为何停下,塞纳沙一把拉住夕梨躲到廊柱后面。
“嘘!”
夕梨紧抿嘴唇,一双大眼睛疑惑地睁大。
塞纳沙就像做贼一样探出一点点脑袋,一脸吃惊地看着某处,夕梨好奇得要命,于是半弓起身地也露出半个脑袋看过去。
一片模糊的夜色里,不远处的廊檐阴影中有二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二人正在亲吻,眼睛眯了眯,很模糊的影子,当他们松开了说话时低低的声音传来,夕梨脸突然涨得通红,这这……不是疾风姐姐和凯鲁王子吗?他们低声地说了些话后,突然又亲吻起来,这一次激烈许多,夕梨拉了拉塞纳沙的衣服,塞纳沙低头看向羞得满脸通红的少女,突然觉得她真可爱,不禁眼神柔和地对她微微一笑。
夕梨蓦的感到心跳猛地加快,连忙低头,小声地嗫嚅:“我们……我们这样偷看,不……不太好吧……”
实际上,疾风和凯鲁一离开宴会厅就直奔没人的地方,找了个阴影处,疾风说了刚才喝了最后那杯酒之后就遭到了控制,凯鲁本来就觉得疾风是喝下了王妃的黑水,此刻更加确定。
对疾风说了声抱歉,那种黑水必须经过强烈的撞击之后才会从胃里吐出,对着疾风的胃部就是一拳,胃部遭到攻击,疾风终于呕出了一股黑色的水,而这些水到了地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仿佛已经溶入空气和地面的砖块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疾风抹了抹嘴角,眼神阴鸷,火冒三丈。
终于见识到所谓的黑水了,据说这种黑水只有娜姬雅会使用,而且她用黑水做坏事已经不是一次二次。
竟然敢算计她?!她现在就要去宰了那个女人!
第一次疾风理智的弦绷断了,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羞辱她,她可以接受严刑拷打但是不能接受有人强?暴她的思想,控制她做不想做的事情!
“你要去做什么?”凯鲁眼明手快地一把抱住疾风。
“放、开、我!”疾风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不行,你冷静一点!不要做傻事!” 她眼中涌动的怒意令人心惊,浑身散发的杀意几乎要将所有人尽皆焚毁。
“我很冷静,非常冷静!”疾风平静下来,冷笑,“快点放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了!”即使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的决绝不禁令凯鲁吃惊。
感到他的犹豫,疾风挣扎了下,险些被她挣脱,凯鲁回神后连忙抱得更紧,他知道他不能松手,一旦放开她,他们就会成为敌人。
“不要以为我在说笑!”什么西台帝国,什么娜姬雅王妃,凯鲁王子,与她通通没有关系。
她看着他就像陌生人,杀了也无所谓的眼神令凯鲁的心脏仿佛被针猛地刺了一下。
“……不,我不能!疾风,你气坏了,我知道,只是你必须冷静些,不能意气用事……”疾风懒得听他说话,黑眸中酝酿的危险渐浓,凯鲁不知该如何阻止她,突兀地低头吻上疾风的嘴唇。
疾风愣了下,高涨的怒气有那么一丝收敛,从二人近在咫尺的眼中,无声地交流着,双方都不甘示弱地坚持,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地疾风的理智逐渐回拢,眼神重新回到了冷静,她的头后撤了些,拉开二人间的距离。
“我已经没事了,不会现在就去找娜姬雅的麻烦……”
凯鲁仔细观察她的神情,还是有些怀疑。
疾风凝视着他的眼睛,突然舔了舔嘴唇,这突来的动作吸引了凯鲁大部分的注意,疾风轻轻一挣就挣脱了凯鲁的限制,凯鲁吃了一惊,以为她刚才只是骗他,谁知下一刻,疾风并没有跑,而是用得到自由的手臂勾住了他的头颈,将他拉近后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是她有意识地亲吻。
是出于感谢还是有其它的目的?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一开始确实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感谢之吻,谁知发展到后来,他们俩不再满足只是唇与唇的接触,不知是谁开了头,开始了更加激烈的深吻。
想要将对方揉进身体中的激情,令人欲罢不能。
他们忘了场所地尽情拥吻,夜晚王宫花园中的鲜花悄悄绽放,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让人更加沉醉。
在如此香艳令人失去理智的时刻,疾风还是保持着一丝警惕,耳中听到微小的声响,于是稍稍推开了些凯鲁。
“……去你那里还是我那儿?”疾风嗓音沙哑地问道。
二人均微喘着气,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不想停,想要更进一步,此地却不是一个好的场所。
“去我那里!”凯鲁考虑都没有考虑,脱口而出。
疾风转身快步向宫殿大门走去,凯鲁连忙跟上,二人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奔跑着来到王宫前停放马车的地方,凯鲁正要找奇克力,疾风已经找到了她来时骑的马,一匹黑色的马,是国王送给她的座骑,这是一匹性格挺温顺的母马,从外形和脚程看也不失为一匹良驹。
看守马匹的人帮她牵来了马匹,疾风纵身一跳,双手在马背上撑了下就骑上了马背,拉着缰绳,马儿原地转了半圈,来到凯鲁面前,疾风拍了拍身后的位置,凯鲁有些诧异,让他坐后面?
“你不来,我就走了,别怪我去找别人!”不知为何,疾风觉得今天她很想好好发泄一下,人生中第一次被如此羞辱,不能报仇,那么就做?爱!她并不是不谙世事的处女,曾经的工作大部分游走在生死边缘,她一向奉行工作时工作,休息时享乐的生活方式,因为不知何时她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