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从她受到那张新月饭店的请柬开始,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变了。
把照片发出去,退到一旁角落,从包里翻出一包槟榔嚼起来。
张起灵走到她身边坐下来,慕歌对他笑笑,递上手中的东西:“胖子那厮说我该戒戒烟,否则没人要了。”
对方摇摇头,半晌开口道:“可能还要下去一趟。”顿了顿又说:“那东西对身体不好,最好不要吃。”
慕歌一愣,奇怪的瞟了他一眼:“好,我会注意的,谢谢。”
五分钟后,两人又下去一趟,却没什么发现。
两天后,吴邪那边的消息到了,张起灵看了看,拉了慕歌再次下了石洞。
石洞没光,慕歌握着手里的手电,把石盘周围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回身对观察浮雕的张起灵道:“有没有想试试从上到下的视角?”
说着指了指上头的石壁交错,晃晃手电筒,阴暗里被晃出一片剪影。
张起灵想了想,将手里的手电筒递给她。
慕歌没有接过来,反将她手里的手电交给他:“这石料怕是和浮雕一样的豆腐渣工程,我轻一些,我上。”
张起灵摇摇头:“你不了解这里的构造,张家的造置物架向来诡异崎岖,很可能吃暗亏。”
慕歌眼中闪过一丝不惑:“你一个失忆的人,咱俩应该差不多,没资格这么说。”
“有些东西早就是刻在骨子里。”
她看过去,那双眼睛中闪过一丝冰冷,转瞬即逝。她张张嘴,忽然发现无法反驳。
于是还是张起灵上了石壁。
看着他轻盈的身姿,慕歌再次觉得张起灵此人,真的很有些不可明说的固执。
使命感的浓郁芳香浸在他骨子里,即使有一天肉身已百年,也依然让人心悸。
她曾经也是这样的人。
慕歌并不知道自己在上一世的具体岁数,因为记忆实在碎片化的厉害,但能确定的是,她挣扎在末世里,至少有五六年的光景。
她身边的同伴换过一波又一波,留下的与逃走的都有,是前者恰巧发现了她的好,后者意识到她的坏。
她一开始是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付出过惨痛的代价留一段段浅薄的情感,后来明白,是时间让前者变成后者。
最后,他们都在离开。
这种事儿上,慕歌与张起灵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她学会乐观处之,他漠然置之。
慕歌定了定神,打开照明的大灯,绕着那石盘走了一圈,忽然觉得后面的墙壁很不自然,取出匕首刮上去,点点粉末撒下来,慕歌嗅了嗅,不明其理。
然后下一秒慕歌就杯具了。
一大捧不明粉尘兜头而下,正好全砸在慕歌的头上,一点都没浪费。
她眼前一黑:“罒▽罒”
迅速调整五感,集中耳力,听到石板似乎是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