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还会回到未来,在这里还是不要留下影像资料为好。
不知不觉已经天黑,宾客纷纷入场,二爷登上戏台,戏腔生动婉转,坐在前排的丫头浅浅而笑。
慕歌挑了个后边的位置,新月也凑过来坐,不一会儿桌上的小吃就被她吃了个干净。
慕歌看了一圈院落,有些奇怪,“新月,那相机呢?”
新月嘿嘿一笑,遥遥一指,“在那里。”
慕歌看过去,却是隐蔽的很,像是故意藏起来的。
“有些人看到相机就很紧张,拍出来的相片不佳,所以还是不要大大方方摆出来了好了。”她摇头晃脑的笑起来,“等到相片出来我拿给你看。”
夜间。
众人散了场,慕歌本想回房,走到半路竟发现这旗袍的一截腕带让她落在座位了,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取回来。
这件衣服名贵的很,缺少了腕带终究是不好。
她脚步轻轻的摸到院中,拾起椅子上的腕带正欲转身,耳尖一动,她向后一个闪身,躲过袭来的伏虎爪。
她一回头,感觉有些头疼,因为来的是陈皮。
“我以为你就会在房里窝着。”他轻蔑的收着手中的爪子,从口袋中摸出来两枚铁蛋,目露凶光。
慕歌提了提身体中的冷香,香气一瞬爆出,她眼中泛红,退后几步越上戏台,身上旗袍流苏晃动,她目光所及之处有一抹亮光一扫而过,大概是那个暗处的相机。
她蹙眉,看来要销毁一些照片了。
“你确定要挑衅我,我可能会杀了你。”慕歌眉眼弯弯却看不到笑意,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陈皮,对他忽然的挑衅的行为有些不解。
思绪漫过,触到戏台下丫头的座位,忽然恍然大悟。
这小子她师娘,今天看到夫妻二人的琴瑟和鸣,他怕是要泡到醋坛子了。
师傅要尊敬,师娘要爱慕,都得罪不得,正巧遇上她,她就成了出气筒。
这句话显然激怒了陈皮,他手中银光一闪,慕歌翻身躲过,铁蛋擦着发梢钉在柱子上,戏台子发出吱呀吱呀的挣扎之声,她才站定,陈皮已经越到台上,慕歌顺势一脚踢在他右腿上,抽出他腰间的伏虎爪,毫不留情的就要扎在那脖颈的动脉上。
“慕姑娘,手下留情!”
二月红的声音传来,慕歌不做理会,手指用力就要下压,一颗小石子射来,她避开小石子,再度出手将虎爪钉在陈皮的腹部。
大片鲜血溅出,慕歌扔掉虎爪,一脚将人踢下戏台,陈皮如一条死狗落在二月红的脚下。
“慕姑娘!”二月红显然也被勾起了怒气,他正要说话却被身后的人拍了拍肩膀,他深呼一口气,将地上的陈皮带走疗伤。
香气四散在空中,已经不是很浓郁了,慕歌抬头看向来人,眉眼冰冷的仿若在看一个陌生人。
实际上,眼前这个张起灵,他们还真不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