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触感是如此微妙,白眼男忍不住低头看向摊开的手掌,一手刺眼的红色,“啊!”他吓得尖叫起来。
这一声尖叫把一整个车厢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有旁边的乘客小声惊呼起来:“流血了,好多血。”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腿上的剧痛还在继续,并能感觉到伤口血流不止,白眼男连忙用力按住,看杨伊伊的眼神不再是贪婪觊觎,而是愤怒加恐惧:“是你,对不对?你把我捅伤了。”
杨伊伊假装淡定地挽了一下鬓角,声音轻柔:“先生,我警告过你的。”
这先前明明让他酥了半边身子的声音,此时听在白眼男耳边,如同一阵阴风拂过,他止不住地颤抖,却还不肯认裁:“贱人,你竟敢捅人,我要让……”
没等他说完话,杨伊伊抢先道:“我的刀锋还寂寞着,你是想再来一下吗?”
白眼男猛地看向她的眼睛,里头无一丝惊慌,甚至还有带着笑意,仿佛亮刀子是件自然日常的事一样。
恐惧迅速攀爬上他的心脏,他连连后退几句,朝乘客大喊道:“你们快点上前去制住她,她带了刀子,她要杀人。”
有些不知前因后果的乘客听了他的话,又看他大腿还在流血,下意识就想照他说的话去做。
只是没等他们上前,杨伊伊就沉着嗓子往司机那边喊道:“司机大哥,这里有一个非礼妇女的混混,麻烦你开车送我去警察局,我要告他。”
她声音肃穆,完全不像是说笑话的样子,那司机大哥听了严肃地回问了一句:“大妹子,真的有混混?”
他刚刚就听到有人尖叫还有人喊流血了,正想问问是什么情况,就听到了她的喊话。
“对,他刚刚还想贴身上来摸我,不小心被我放裤兜袋里的小铁片划伤了,周围的大哥大姐们都看到了。”
说完杨伊伊还似随口感慨了一句:“这年头诬陷和做伪证都是犯法的,我可不敢说谎话。”
周围的人刚刚选择了袖手旁观,她需要说这么一句话来提醒他们。
做伪证是犯法的?
果然,她的话一落就有乘客琢磨起了这句话,这些人刚刚还想说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此刻竟不敢说了。他们确实看到了白眼男朝她贴了上去,而没有看到她动刀子。
兴许白眼男大腿上的伤口真是不小心被划伤的。
就算不是不小心,也是他自己活该,谁让他真的想耍流氓呢!
此刻他们的心里不约而同这样想着。
“你胡说八道!”白眼男大声给自己辩解,“我根本不是不小心被铁片划伤的,而是你用刀子故意捅伤的,你还恐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