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最后,果然如季褚所说,初蘅的确是忍得太辛苦了。
原本房间的隔音就有些糟糕,先前在厨房里的时候,初蘅已经忍得受不了,在季褚的胳膊上咬了三个牙印。
等到季褚将人抱回到卧室之后,这才发现,这里不但隔音不好,连带着卧室里的那张床质量也不怎么好,一动便是“吱呀吱呀”的响。
季褚的脸都要绿了:“……”
他低头亲一口怀里的人,咕哝道:“你这床怎么回事啊?”
初蘅在他的怀里闷闷笑了两声,然后道:“都坏好久了。”
说是坏其实也不确切,因为床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不太稳固而已。
初蘅也没觉得睡着有什么大问题,所以便一直懒得找物业来修。
不过,此时此刻的季褚显然不这样觉得。
他这会儿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一动,整张床就“吱呀吱呀”的响了起来——反正左邻右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季褚自己倒是不太在意被人听到——毕竟这种事情是人之常情,住在这里的都是成年人了,肯定都能互相理解。
可惜的是有人脸皮薄,他这会儿要是逞一时之快了,估计到时候连床都上不了了。
因此下一秒,季褚便抱着怀里的人下了床。
初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惊呼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淹没在两人的唇齿交缠中。
季褚短暂地松开她,然后将怀里的人放到了一旁的书桌上。
两人额头轻轻抵着,他低声道:“窗户的隔音效果好像比墙壁还差……蘅蘅还要再忍一会儿。”
初蘅气得忍不住咬他,“……不要脸。”
***
等到云收雨歇时,初蘅已经精疲力尽奄奄一息,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季褚倒是精神头好得很,抱着她进浴室洗了个澡,等到帮她吹干了头发,又给自己换了身衣服。
初蘅趴在床上,嘟囔道:“你去把衣服给洗了。”
基地为了保障科研人员的日常生活需求,每周都有阿姨来收要换洗的衣服,所以初蘅平时自己洗的只有贴身衣物。
不过,刚才她的衣服都被他糟蹋得不成样子了,自然不能交给阿姨洗。
餍足的男人这会儿心情很好,他走到床边,弯腰亲她一口,满口答应了下来:“待会儿我就去洗。”
说完,季褚又开始研究卧室里的这张床。
他伸手推了推,又是一阵“吱呀吱呀”的响声。
“这不行,明天就得找人来修……报修电话是多少?我来打。”
一次两次在书桌上还好,可难道以后次次都要这样?
初蘅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一个跟头,“修什么修?”
“三盒”的事情就已经闹到人尽皆知了,现在他一来,第二天就找物业来修床,初蘅保证,到时候八卦绝对会传成是他们俩太激烈了所以把床都睡塌了。
这脸她才丢不起。
初蘅在床上躺了十几分钟,感觉精力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掀开被子下床,梳头发换衣服,全盘动作一气呵成。
季褚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低声问:“还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