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郑惜霜和元朝暮之间竟死灰复燃!
“本公主不同意,坚决不同意!”羽浣霞发了一通脾气,砸烂了屋子,心里好受了些,指着一位宫女,阴狠地道:“叫红袖速来见本公主,我是怎么交侍她的?驸马都要纳妾了,她居然不早点回来禀报,是何道理?”
“公主,红袖来向公主请罪。”门慢慢打开,红袖低着头,垂着泪,缓缓走了进来,跪在羽浣霞面前。
此时此刻,红袖真信了那句话,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受公主之托,再加上公主曾许诺,以后会让驸马收她入房。为此,红袖对元朝暮身边的女人,向来是抱着“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无论是萌紫玥,还是郑惜霜,或是其它想接近他的女人,亦不管她们的目的是什么,红袖俱是挽袖直上,打你个没商量!
然她委实没料到,不过是一错眼的功夫,便给那个郑惜霜钻了空子,和准驸马生米煮成熟饭了。
犹记当时,郑惜霜穿着素白的衣裙,模样楚楚动人地在遮暮居外面徘徊不去。她一见,心头火起,俗话说,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这女人装成这副可怜样,想来迷惑谁啊?她气冲冲地上前,速度关上院门,表示了不欢迎她进院子的态度。
过了半晌,她见郑惜霜知趣地离开了,心里甚是得意。可转念她又觉得不对劲——准驸马为何还未回院子?不会是在半道上,让郑惜霜这贱人劫了道吧?
这人啊,真是想好的不灵,想坏事儿,准灵!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去前面寻寻。前堂,灵堂,人多的地方,她皆寻遍了,全没有看到人影。不死心的寻到花园,走到水塘边,却看到墨砚的身影。她心里一喜,墨砚是准驸马的贴身小厮,有他在,不怕找不到人。
墨砚见她找公子,起先也犹豫了一会儿,但想到公子也只是让他挡挡外人,免得引起不必的误会,再加上红袖是公主的人,兼之又逼的急,他便据实以告了:“公子和表小姐在上面的小亭子里。”
红袖一听,炸了毛,立马就给了墨砚一耳光,然后气冲冲的往上面的小亭子跑。隔大老远,便听到亭子里传来酥掉人骨头的女人浪哼:“嗯……大表哥,用力,啊……弄死霜儿吧……”那声音似痛苦,又似极度愉悦。
她还听到准驸马喘着气,不停的说着荤言荤语:“贱女人,,弄死你,入死你。”
红袖听得头上都上火,一步不停的冲进亭子。甫一进去,郑惜霜两条劈的开开的大腿,和她一身白花花的肉色便映入她眼帘。
亭中的石桌上,铺着郑惜霜身上的衣物和披风,她赤条条的仰躺于上面,也不嫌冷地慌。准驸马身上的袍子还在,罗裤却踩在脚下,正覆在她腿心埋头苦干。
两人边荤声浪语不断,边吸嘴咂舌,搓乳抚臀。
小小的亭子中尽是的滋滋声,那一双男女,你迎我凑,纵情交欢,春意盎然,让人血气上涌。
“贱人,叫你勾引驸马!”泼辣剽悍的红袖乍见这个场景,顿时气血攻心,竟忘了身份尊卑。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对着石桌上的郑惜霜,劈头盖脸的一顿耳刮子,随后又扯着她的头发,提起她的脑袋,往石桌上猛磕。
郑惜霜上次被元朝蔼弄干,一是破身,二是不喜欢他,完全未体味到男女之事的乐趣。今儿已是第二遭,并不难受,再加上操弄她的又是心上人,滋味自然不同,逐渐品出这巫山的味儿来,正觉得欲仙欲死之际,冷不防被人暴打。
“啊啊啊!”她猝不及防,再加红袖下的手又重,她的头都快被石桌磕破了,忍不住放声尖叫起来,并拼命的挣扎反抗。
反观元朝暮就比较惨了。
他那次被萌紫玥踢过命根后,又被南风馆的小倌折腾,后来,虽然胯下的伤养好了,可自那以后,便时常感到旧伤处隐隐疼痛,即便有颠鸾倒凤的,也没有勃起过。屋中固然有红袖和绿釉这样美貌的丫头,他却碰都未碰。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为福昌公主守身如玉,只有他自己明白——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此刻,他被郑惜霜在茶里下了药,身体正亢奋中,红袖出其不意地冲了进来,他来不及和表妹的身体分开。表妹的挣扎扭动,将他的分身弄得非常疼,
“痛!”他忍不住发出惨叫,然后不住的“嘶嘶”吸冷气。他觉得,自己只怕在这方面,真是要坐下男人的病来了。
他们这一番动静太大,引来了许多前来候府吊唁二公子的贵客的围观。故而,事情弄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许多人津津乐道——福昌公主的准驸马元大公子,在继南风馆之后,又和他表妹不顾天气严寒,公然在亭子里野合,并闹得人尽皆知!再次沦为帝都百姓口中的笑柄,也再次为大家添了一桩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今,外面只怕都传开了,也就公主尚蒙在鼓里吧!红袖后悔不已,觉得自己真是太莽撞了!如果当初能藏着掖着点,也许事情还会有所转机。
“贱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怎么不去死?”果然,羽浣霞听了事情经过后,提脚就狠狠踹在红袖的胸口,力道又大又猛,一脚便将她踹翻在地,并让她口吐鲜血。
她怒不可遏,厉声喝道:“来人,给本公主将这贱婢拖下去,杖刑二百!”
红袖还未来得及喊救命,便被人捂着嘴拖了下去。羽浣霞犹不解气,恨不得立即将郑惜霜抓来,将她千刀万剐,然后丢下油锅炸了。
但现在这件事已闹开了,不但元朝暮来向她道歉,便是宣安候府和郑府也来向她道歉。这些人,一个个名誉上是向她道歉,实则不然,皆是来逼她宰相肚里能撑船的——他们一致认为,既然丑闻发生了,便索性让元朝暮纳了郑惜霜,也成全了她贤慧的好名声。
真是岂有此理!而那个郑惜霜更不要脸,据说不但要死要活的,还连郑府都不回去了,直接在元府住下了,只差公然搬进遮暮居鸠占雀巢。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萌紫玥要除掉,这个郑惜霜也不能留。羽浣霞眼神阴鸷,满脸森寒,一字一句地道:“来人,摆驾回宫!”
……
是夜,月色明净,微有小寒风。但守卫张家秘密别院的张三,却凭着他过人的敏锐直觉,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
他凤眼一凝,火速换上银质铠甲,戴好护心镜,手一挥,便披上绣着雄鹰的白色战袍。接过四个随从扛来的巨大铁胎弓,大步流星赶到院子里,威风凛凛的昂首站定。
宽阔的院子里火把四起,灯火通明,恍如白昼。全副武装的大批侍卫和弓弩手严阵以待。张三微眯凤眼,盯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声音清朗远送:“何方朋友来此,还请现身一见!”
良久没有回应。他依旧好脾气,微微一笑,“若是朋友造访,张某定备好水酒招待诸位,若是敌人,那休怪张某不客气了!”
一道笔直俊挺的修长人影,缓缓升上高高的院墙,优雅的轻立于上头,红衣若血,长衣萧萧,外罩一件黑貂皮大氅。他的身后是半圆的明月,月亮的光芒非常柔和清润,遍洒他身上,将他衬得宛如暗夜神祗一般,俊美无俦,魔魅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