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血痂干了,大概率是有点轻微脑震荡,不然也不会到这时候才开始发作。
沈靖知道,自己此刻必须赶快去医院照片子。
他眼睛毫无情欲看着黎欣。
可他不想就这样放过她。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抗拒自己,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了。
将人囚禁在此处又如何?
黎家要找人又怎样?
他敢做,就有能力处理后续,也有胆子承担后果。
沈靖慢悠悠穿上衣服,当着黎欣的面。
那女人被束缚在床上,也不安分。
那双灵动的眼睛早就染上了仇恨,盯着他嘴里不停咒骂。
沈靖嘲讽笑了笑。
她就好好待在这里吧。
待到死。
他走出房间,任何话都没有给她留下。
走的时候,沈靖不忘关上了灯。
他是故意的。
故意将黎欣一个人又留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门被关上。
黎欣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她浑身冒着冷汗,脸色苍白地像是一张纸。
如果刚刚没有接触到光明,可能她还能熬过接下来的日子。
可她看见过明亮。
这又到来的黑暗,让她感觉到窒息。
这种给了一颗甜枣,又打一巴掌的做法,让她心里感觉到无比的落差感。
她无声落泪。
此刻谁也不想。
脑海里没有黎父黎母,没有好友孟霁,没有家里的小狗,也没有那些青春光明还未结束的大学生活…
她的舌尖轻触上颚牙齿。
下边的牙齿缓缓向那舌尖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