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忽而转念一想,就算是真的!这真消息也出不了河西!
关正山刚要出口反驳。
陆娴敏突起歹念,如此大好时机,她何不趁热打铁,拖秦卿下水,让众人知道其是什么货色!
她用帕子擦净泪,扬声“婆母惯儿无度,那戏子又跟帅府的少夫人交情匪浅,有少夫人撑腰,关家母子自然对她看中。”
‘啪!’
酒杯盛着红酒从空中划过,摔在陆娴敏身前。
高脚杯碎片散落一地,清香的红酒似血液流淌。
岳钦从人群中走出来,眉眼间尽是冰冷,他眸光一沉,寒声道:“自家的龌龊事,不要攀扯我夫人,她与人为善,对谁都是客客气气,不似陆小姐捧高踩低,见事便躲。”
陆娴敏许久不见岳钦,猛然看见他缓缓走来,不禁心里一紧,一时晃了神,好一会儿才听清他说的话。
陆娴敏向后撤步,躲开流淌的红酒,嗔怨的瞪着他,嗤笑道:“与人为善?!她是虚伪至极,堕落到与戏子为伍!”
此时蓦然有人打了个响指,招应侍过来。
应侍端着酒,溜边走来。
邓桓庭端起一杯酒,随口说道:“我小妹性子孤傲,能让她看得上眼的女子少之甚少,少夫人侠义心肠,凡事只为公道,不看出身,如此良善之人,是她为数不多的至交好友,大丈夫不好说人是非,但我在龙城待过数月,也有所耳闻陆小姐在河西的名声……”
话于此止住,他嗤笑着摇头。
这轻蔑的笑意,在安静的厅内,甚为刺耳。
陆娴敏脸色一僵,怒火中烧,不管不顾的攻击邓桓庭,“邓小姐在龙城聚众斗殴,也不是什么善茬!”
邓桓庭面色不改,淡定道:“人来人往,谁还没有磕碰,陆小姐以此论及人品,看来不仅心胸狭隘,”
陆娴敏:“我们自家的事,与你何干!你……”
陆腾抬手,阻止她再说话,本是两家的私事,万不能小事变大,得罪两省主帅。
暂时还不了解来龙去脉,且明显在场的无人替他说话,他不愿在此久留,转了话头,“娴敏说得对,这是关陆两家的私事,改日再谈。”
陆腾朝万宏生提出告辞,“实在抱歉,因自家事扫了大家的兴,陆某先将小女安顿好,就此告辞。”
他挺直腰板,快步离开宴厅。
陆娴敏看了眼岳钦,见他根本没朝这边看来,她脸色紧绷,转身跟随父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