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蹙眉,随即将二房和大房的关系说了出来,“若是一个月前,你二伯母许是会帮你,如今怕是不可能的了。”
宋媛诧异,“父亲是嫡长子,本就该继承忠毅侯府,二伯母还要争什么不成?”
“虽是这个理,但你二伯母近来种种都是针对大房的,连对陆清韵那般羞辱婧姐儿,你二伯母都忍下了,再说之前你三伯父不也要一争高下么,你二伯父也是嫡子,你二伯父又被调遣去了六部,二房的意思显而易见了。”
宋媛听着忍不住皱眉,“二伯母是知道了之前大房和淮郡王妃的事么,不该啊,是不是母亲想多了,人是陆清韵找的,祸是宋柔和璃县主闯的,大房可从未出头”
大夫人摇了摇头,“你二伯母从小在大长公主府长大,早些年浸染了后宅阴私,这些事哪能瞒得过她,否则二房也不会无端针对大房了。”
大夫人敢肯定临裳郡主是知道的。
听大夫人这么说,宋媛也没了话,忽然想到什么,“母亲,那个贱婢忽然被抬举,会不会也跟二伯母有关?”
宋媛有种直觉,这件事和临裳郡主脱不开关系。
“怎么说?”大夫人挑眉。
“之前夫君去衙门给那个贱婢消除奴籍,衙门一直拖延着,女儿特意打听了,是二叔公亲自发话盖官印让小贱人脱了奴籍成了良民,陆清韵的父亲不就是二叔公待人捉拿的么,怎么会这么巧?”宋媛静下心来分析,越想越觉得此事和临裳郡主有关。
大夫人闻言眉尖一紧,“当真?”
宋媛点头,“自然是真的,脱奴籍的事本不该二叔公管,可二叔公为何给那小贱人盖官印了呢,这背后定是有人指使的。”
大夫人陷入了沉默,宋媛却又气又怒,“太过分了,我要去找二伯母问个清楚,为何要害我至此!”
大夫人一把拦住了宋媛,“没有证据的事你去找人家做什么,就算是你又能拿她如何?”
大夫人对宋媛的冲动有些失望,也难怪会被一个贱婢钻了空子,太不稳重了。
“母亲,我都要快被人休弃了,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宋媛紧紧咬着唇,恨不得立即去找临裳郡主理论。
“咽不下也得咽下去!”大夫人冷着脸,“你越是闹就越如了某些人的意,到时候忠毅侯府也容不下你。”
宋媛听了这才愤愤的坐下了,恨的眼珠子赤红,“那现在怎么
大夫人揉了揉脑仁,沉声道,“容母亲再想想,还需从长计议。”
宋媛气呼呼的,指甲都抠进了手心,“母亲,二伯母这般针对大房,下一个说不定就是母亲父亲或者四妹妹了,母亲一再退让只会让二伯母更加嚣张不知收敛!”
大夫人瞥了眼宋媛,有些不耐,“你父亲马上就要调进京了,这个时候不能再惹出什么事端了,你父亲官位还未定……”
大夫人的意思就是避其锋芒,让临裳郡主出出气,现在和临裳郡主做对于大房没有任何好处。
宋媛自然听懂了大夫人的意思,心里憋着口气吞不下,紧紧的抿着唇,在大夫人地注视下被迫点了点头。
“好了,一会我让丫鬟送你回许家,跟许鄞赔礼道歉,一个贱人犯不着计较日子还长呢,你越是计较吃亏的就是你。”
大夫人想了想,忠毅侯府的麻烦事太多,实在顾及不到宋媛了,只能劝宋媛忍耐一阵。
“等母亲把手头上的事解决了,一定会给你出出主意,母亲一得空就去许家见见许夫人。”大夫人又保证道。
宋媛在许家婆子来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不管不顾地跑了出来了,就着大夫人的梯子就下了。
宋媛点点头,大夫人又让蕙香给准备了一份厚礼带了回去,临走前叮嘱道,“可不能再犯糊涂了,就是生了嫡子又如何,学学你二伯母,将你二伯父哄的团团转,怀了嫡子又如何,生了孩子还不是被抱到你二伯母膝下养着,既有了嫡子有了名声,还不至于犯了七出,至于孩子怎么养还不是看你二伯母的心情么,你越是胡搅蛮缠,许鄞离你越远这不是明摆着把人往小贱人那边推么。”
宋媛听了有些烦躁,只要是让她学会大度包容不计较夫君纳妾的,宋媛一律忽视,只敷衍的点点头。
“是,女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