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晗郡主忍了又忍,将积攒多时的怒火一朝爆发,将柳夫人的两个女儿草草寻了两个不如意的人家嫁了,其中一个没到三个月就郁郁而终,另一个也很快被折腾的就剩下半条性命。
柳夫人大受打击,缠绵病榻许久,再不肯见柳子谦,不到半年就病逝了。
从那以后柳子谦和鸢晗郡主的感情就变了,柳子谦虽然没说什么,但鸢晗郡主能感受得到柳子谦对自己的变化,守孝三年从未碰过鸢晗郡主。
也不知是谁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鸢晗郡主成了众矢之的,被人唾弃,连出个门都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谩骂。
是柳子谦拖着一副病怏怏的身体站在府前替鸢晗郡主开脱,撇清了关系。
没过三日柳子谦就死了,临死的时候还给了鸢晗郡主一封休书,还了鸢晗郡主的自由之身,以及那只没有亲手交给鸢晗郡主的雪绒。
鸢晗郡主痛哭流涕后悔不已,慢慢的性子就变了,搬出了柳家,独居在郡主府。
闵旻无奈摸了摸鼻子,“我也没想到这张脸和柳子谦相似,就被鸢晗郡主给惦记上了。”
“许是心中有悔恨,错将你当成了柳子谦,如今皇上大权在握鸢晗郡主又是皇上唯一的妹妹,不为权不为钱,也只有失而复得的感情了,这么小的要求皇上一定会同意的。”
到时候放任自由,任鸢晗郡主算计闵旻,或者推波助澜一把帮着鸢晗郡主也不是没有可能。
陆赋若是知道此事,肯定会为了讨好明丰帝,主动帮忙,只怕到到时候闵旻和江沁歌会处于被动。
与其如此还不如趁早掐灭了,断绝了鸢晗郡主的后路。
想来想去,鸢晗郡主只有嫁给了陆赋,才绝无可能打闵旻的主意,明丰帝也丢不起那个脸。
否则任何一人都拿捏不住鸢晗郡主。
江沁歌正想着,闵旻伸手接过了干净的毛巾擦拭江沁歌的头发,动作轻柔,“不过幸好咱们早一步有了防范。”
江沁歌没好气瞥了眼闵旻,闵旻立即道,“这几日之内我就将此事定下来,你不必与她为敌,留着总有些用处。”
正说着闵旻忽然吹灭了蜡烛,一把搂住了江沁歌,缓缓朝着塌上走去,红鸾帐下一夜疯狂,隔绝了门外的寒凉。
次日,鸢晗郡主派人来接江沁歌,江沁歌揉了揉腰,让百合帮着梳洗打扮。
“少夫人,这是鸢晗郡主派人送来的首饰。”
江沁歌瞥了眼,“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百合摇头,“奴婢已经让人查看了,并无不妥之处。”
江沁歌闻言伸手将头上的珠钗卸了,换成了鸢晗郡主送的一套玉饰,整个人温婉了不少。
又换了件青绿色长裙,腰间依旧系着一条锦绿色香囊,整理妥当以后才出门。
鸢晗郡主已经等在马车里了,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丫鬟挑起帘子,是闵旻送江沁歌出门,两个人站在一起不知为何出奇的般配。
站在闵旻高大的身姿旁,显得江沁歌越发的娇小玲珑,看得出江沁歌很依赖闵旻,闵旻站在门脸皮低声嘱咐些什么,江沁歌乖巧地点头。
闵旻才道,“去吧。”
不是为何鸢晗郡主瞧见这一幕,心里十分不舒服,酸涩无比,紧攥着手中的茶盏,气息不稳,茶水不慎撒了出来,丫鬟立即上前提鸢晗郡主擦拭。
鸢晗郡主深吸口气才回过神来,帘子被挑起,江沁歌的身影出现,声音清脆如黄鹂鸟,“鸢晗姐姐。”
鸢晗郡主又挤出一抹微笑,“出来的早了些,刚好经过陆家便想着接你一起进宫。”
江沁歌点点头,马车缓缓前行。
“看得出陆少爷对你很好,陆少爷文韬武略,年纪轻轻已经不凡,将来必有一番成就,沁歌妹妹,你是个有福气的。”
鸢晗郡主试探的看向了江沁歌,一边低着头喝茶,敛去内心的烦躁。
江沁歌娇羞的笑了笑,“夫君待我的确很好,什么都尊重我。”
鸢晗郡主脸上的微笑敛去了不少,冲着江沁歌抬眸又问,“那你们从成婚到现在一直都是分开的吗?”
江沁歌一头雾水,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后来才明白鸢晗郡主说的是什么,低着头,“我年纪还小,陆家又在新丧,夫君是个守规矩的,又说我一个人顶着压力嫁过来不容易,所以格外的纵容我,我自己的院子我自己做主。”,
鸢晗郡主闻言脸上的笑意又扩大了一圈,笑意更浓,眼前的江沁歌就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对鸢晗郡主并没有防范,问什么就说什么,而且很容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