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鸢晗公主也不是个善茬,三番五次的挑衅陆老夫人,单是敬茶就打碎了十几杯茶,换了谁都跟着生气。
只不过这话元公公没提,元公公了解明丰帝的心思,肯定是向着鸢晗公主的。
“反了他!”明丰帝猛的一拍桌子,气恼不已,“去把陆赋给朕带进来!”
不一会陆赋就跪在地上认错,“皇上,微臣赶到时母亲已经气的中风,发鬓散乱,脸上还有公主的口水,一屋子里的奴才都被公主带走跪在雪地里,大夫说母亲是一时怒急攻心所致,微臣才会一时冲动失手……。还望皇上降罪。”
明丰帝闻言怒气消了一半,狠狠瞪了眼鸢晗公主,鸢晗公主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低着头不语。
陆赋杀了鸢晗公主的心都有了,只是碍于身份不得不隐忍着。
“这件事你们二人都有错,朕不偏袒任何一个人,都出去跪两个时辰,若再有下一次定不轻扰!”
“皇兄……”鸢晗公主不悦了,她凭什么跪?
“出去!”明丰帝的脸色阴沉沉的吓人,吓得鸢晗公主立即将后半句话缩了回去。
“是。”
两个人跪在廊下,北风袭来吹在脸上冷嗖嗖的,元公公特意给鸢晗公主送来一件大氅,鸢晗公主翘起了嘴角,故作自责,“是鸢晗鲁莽,给皇兄添麻烦了。”
元公公叹息一声,并未言语低着头进了殿。
两个时辰后鸢晗公主腿都软了,小脸冻得发白,更别说陆赋了,明丰帝并没有召见二人,直接让他们两个人离开了。
陆老夫人的病情加重,高烧不退,时不时的冲着人傻笑,两眼浑浊,没了往日的精明。
而鸢晗公主跪了两个时辰折腾了一天,早就累了,泡了个热水澡早早就休息了。
半夜里鸢晗公主忽然被吓醒了,耳边的风呼呼吹着,窗户也被刮的啪啪作响,就像是一个人在耳边哭泣,鸢晗公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立即让人四处查看,确定了并无不妥之后才睡了,这一夜睡的很不踏实,偶尔像是要被掐住了脖子,要窒息一样。
鸢晗公主大口大口的坐在床上喘息,茉莉忙问,“公主,要不要奴婢请个太医瞧瞧?”
鸢晗公主摇摇头,浑身已经湿透了,揉了揉脑袋,“这院子也不知怎么了,似总有人在哭,惊的本宫无法安眠。”
茉莉的脸色微变,“奴婢已经派人查过了,并无不妥,许是公主白日里受了惊吓所以才会梦靥。”
鸢晗公主点点头,再也没了睡意,天不亮就起来了,这一日恍恍惚惚总觉得有个影子在她身边。
“啪!”鸢晗公主一不注意手上的茶盏没握住,掉在了地上,茶渍溅湿了裙摆。
茉莉立即低着头去擦拭,“公主?”
鸢晗公主揉了揉脑袋,一扭头隐约看见了一个影子转瞬即逝,这已经是第二次看见了。
“公主……”茉莉的手有些颤抖,“不如请个大师来瞧瞧,奴婢今儿早上听丫鬟聊天,昨儿个夜里小佛堂有两尊佛像出现了裂纹,还有打扫香炉的嬷嬷说,香只燃了一半就断了,往常从来没有过的事,还有老夫人院子里一个小丫鬟昨儿晚上跳井了……。”
“够了!”鸢晗公主及时地制止了茉莉,揉着眼皮,“这些话岂可信?”
“可是公主,闵氏死的时候佛像就曾断过一次,后来陆家两位姑娘以及一院子的人都葬身火海,咱们的院子离那里不远,怕是会沾染些晦气,不得不防啊……”
茉莉本来也不信,只是听着丫鬟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跟着背脊发凉。
“奴婢还打听到了,陆家时常有小丫鬟失踪的,第二天保准能在井里找到,只不过瞒的紧,奴婢也是无意间才知道的,奴婢听说是那些冤魂出来索命,急着找水,所以才跳了井。”
鸢晗公主本来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只不过昨儿晚上梦靥,加上今日一直心神不定,对此事信了三分。
“私底下悄悄去找灵山寺的师傅来一趟,一会就去。”
鸢晗公主想了想有些还是找个师傅瞧瞧比较妥当,茉莉连连点头,“公主放心,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