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看他这慢条斯理的样子,也不太是想让厕所,索性又坐了回去。
路停舟纠结了许久,才开口道:“麻烦你,扶我一下。”
这人会用敬语了,还真是稀奇。
路停舟上前帮他坐了起来,剩下的路停舟自己就能解决。
站起来的人咳嗽了一声,扯动胸前的伤口,眉头又紧了几分。
路停舟缓了好一会儿才往卫生间走去。
两个人之间虽然隔了一道门,路停舟心下却很是别扭。
他现在宁愿去公共卫生间,也不愿意跟江望离这么近。
林助理很快送了电脑过来。
即使身中一刀,还能继续工作,这种夜以继日的劲儿,江望挺佩服。
路停舟受伤的消息没有向外透露,只让林助理用水土不服的理由推掉了今天的行程。
临近中午的周鸣发来了慰问,路停舟没事人一样回复着他的话。
江望坐在一边剥橘子,一边吃,一边在心下感概。
要说这生意人,往来的话套路深的很,打太极似的。
路停舟虽然平时跟人不怎么热络,眼下放了周鸣鸽子,倒是会说的很。
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路停舟放下终端时,整个人看着都虚了一倍。
林助理正好从食堂打回饭来,见路停舟醒着,把饭放到他床边的凳子上。
“路总,您看是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呢。”
林助理觉得路停舟现在这个状态,不太合适自己动手,但要真的去喂饭,他也不敢。
所以就先试探了一下。
路停舟自然不会让人喂自己吃饭,只抓着桌子的边角缓缓坐起来。
林助理见状,在床上撑开了简易的折叠桌。
江望看了许久,忽然问道:“路总不怀疑周鸣吗?”
“不是他。”
路停舟像是心下已然有了答案,眸光垂了一垂,还没说下一句,忽然又咳嗽起来。
每咳一次,胸口处都像被刀刃砍进去一样。
如果没有突发的结合热,他不会那么受制于人。
这不是他该来结合热的时间,一定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昨晚饭局上的菜没有动,只喝了酒,就说明不是酒就是餐具被动了手脚。
什么样的药剂,居然这么烈,能在短时间内勾起人的反应。
也正是因为意识路停舟的异常,江望才问了出怀疑周鸣的话。
他记得路停舟刚下车的时候,看起来挺能打的,不应该会忽然处于下风。
晚香玉的味道忽然涌上心头。
江望的眉头蹙了一蹙,忽然问他道:“路总,昨晚是不是突发……”
“突发”两个字,让路停舟的心紧了一紧。
“突发的易感期。”
这句话让路停舟的心瞬间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