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冤家路窄呢,都不是同一天的节目,愣是能撞到一天彩排。”欧朗说着,拿手里的木签戳了一个鱼丸,问他要不要。
他拿杯口接过,只听欧朗疑惑了一声。
“怎么了?”他顺着视线看过去,超七的几个人都上台了,只剩下陈元纬和沈子墨在台下说话。
欧朗说:“沈子墨他……他不是被踢出超七了吗?”
夏壹一愣。
比赛结束后,他先是过得乐不思蜀,后来又失魂落魄,属于是自己的事还关照不过来,旁的事走个耳朵还记不住。如今听欧朗提起,他才隐约想起是有那么回事。
他还没搭话,黄嘉奇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沈子墨离开超七,是不是和决赛那晚的事有关?”
“什么事?”夏壹问。
“就话筒那件事啊。”欧朗说,“好端端的话筒,突然漏电,把陈元纬的手都电红了。后来节目组去查,发现监控被人动过……结果这事啊,超七就这样不追究了。”
黄嘉奇附和道:“真是奇怪。”
欧朗搭上黄嘉奇的肩膀,认可道:“现在想想,猫腻非常大。超七为啥不追究啊,就他们那副恨比天高的模样,输个小比赛都要找我们茬打架,输了总决赛却不追究……十有八九话筒这件事,就是他们内部矛盾激化来的,所以怨不着别人也没法计较。”
“是啊,可是沈子墨为啥要搞自己的乐队呢?”黄嘉奇怪道,“后来也没听说他自立门户,倒是被很多公司婉拒了,感觉……感觉被业内雪藏……”
说出最后两个字,他们也觉得八卦过了头,纷纷住了嘴。
舞台传来喧嚣的电吉他声,夏壹看过去,陈元纬上了台,而沈子墨不知所踪。他不知道总决赛的事情是不是内部矛盾,既然已过去那么久,再来算账应该也不太可能,那么……那两个人在凌晨两三点的彩排现场,会说些什么?
他的眉头突突跳了几下,有些不安的感觉。
忽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放下关东煮,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故意多等几声才接起。
接的时候还带着三分自若:“喂,妈,还没睡呢?”
电话那头的金翠兰好像刚忙活完手头的事,还能听到她收起算盘的玉珠碰撞声,丁零当啷的很清脆。
“你那好吵,咋还在忙?”金翠兰问。
夏壹看了眼舞台,随后抬脚走得远了些。
“彩排嘛……现在好了点没?”
“能听清能听清。”金翠兰短叹口气,继续说道,“妈这么晚打给你,就是想跟你说,5号得回家知道吗?不管有什么事,都得回来。”
夏壹打断她:“我记得的。”
每个人在这世界上,记得最清楚的日子,大多都是生日,自己的或是家人的,都盼着念着有纪念的意义。而每年的10月5号是夏壹有记忆以来,刻在骨血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