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的话,她对伊斯坎达尔还是保有一份好奇和好感的——出于同样是横扫了美索不达米亚的王者的身份。
当雷莎施施然晃悠到去过一次的爱因兹贝伦城堡——这一次是在花园,当她看到围成一团坐在花园中央空地的王者们的时候,忍不住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当然,这个表情被隐藏在黄金面具之下,加上她那一身铠甲,servant们只能看到她的嘴唇微微有点抿起,显得似乎有些不满的样子。
拉美西斯二世的坐姿最为随意,看上去完全像是在郊游而不是和敌人们坐在一起高谈阔论,伊斯坎达尔盘腿坐着,一边的saber坐姿则显得很庄严,雷莎冷然道,“连一个椅子都没有吗?”她不喜欢跪坐,盘腿的坐姿则太过不庄重了。
不过因为身上是铠甲的关系,大概盘腿也没有什么人能够看出来吧,rer举起酒杯,“虽然还有一个家伙,不过女帝你也算是迟到了,罚酒一杯。”雷莎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孤不喜欢喝酒。”她嘴上这样抱怨着,却也将酒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在原地坐下。
“archer。”saber皱起了眉头望向坐在身边的黄金面具的女王,后者注意到她的目光,微微侧过头去对着身边的saber抿起一个显得有些冷冰冰的笑容,“你好呀,小姑娘。”她这样打招呼道,saber的眉头皱皱的更深了。
“所以说,征服王你把我们都叫到这里来,是想比试所谓的‘王格’吗?”雷莎的酒量并不好她用手背撑在下巴上,眼神透过面具脸上眼睛部位的洞扫了一眼伊斯坎达尔和他旁边的拉美西斯二世——这两人都是红色的头发,但是拉美西斯二世的则显出一些暗淡的褐色,和征服王那粗狂的长相不同,拉美西斯二世显得更加的清秀矮小一点。他也颇有兴致的打量着新加入王之宴会的女帝,从她的黄金面具就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这一点都不奇怪。
“让人所认同的王才有资格争夺圣杯不是吗?你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吧。”接过雷莎递给他的酒杯,征服王对于她似乎对此毫无兴趣的表现完全没有任何不适,只是笑着这样说道,他确实是个充满王者气质的男人,豪爽,大气,有的时候甚至可以说是自大自负的,在他身边的拉美西斯二世也是如此。
真是一群让人觉得头疼的雄性生物啊。
“闹剧也差不多一点吧。”金色的光辉出现在雷莎的对面,构筑出一个金碧辉煌让人炫目却无法移开眼睛的壮丽之姿,不过对于雷莎来说,那个身影在过去的岁月里面看到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眼睛早就已经腻味到不想再看。
“archer,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一时间出现两组archer和两组rer,这让saber不由得有些危机意识了,对于女性的archer她并没有这样大的敌意,即使在之前的见面中,她们战斗过并且被她出言讽刺——但是她并没有眼前这个黄金archer那样让人觉得充满危险的压迫感,或者说,她并没有刻意向任何人展现出她具有压迫力的一面,只是好脾气的围观着罢了。
埃兰的女帝和那个金光闪闪的家伙是不一样的,saber隐隐约约意识到了面前这个金光闪闪的黄金从者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啊,在街上我见到他时就顺便把他也叫来了,不过还是迟到了啊,但他和我不一样是用步行的,所以迟到也不能怪他吧。”rer将目光从金光闪闪的英雄王的身上转移到了雷莎的身上,后者似乎对于自己曾经的死敌出现在这里毫无反应。
身穿着金光闪闪甲胄的archer用那双猩红的双眸高傲的注视着rer。
“还真亏你选了这么个破地方摆‘王之宴’,你也就这点品味吧。害我特意赶来,你怎么谢罪?”他高傲的性子说出这种满是讽刺的话来也是理所当然的,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的拉美西斯二世露出一个饶有兴趣的冷笑——毕竟伊斯坎达尔是曾经征服过他的上下埃及的男人,他再怎么开明也不会对这个男人毫无芥蒂,何况他现在也依旧是敌人。
“别这么说嘛,来,先罚酒一杯。”rer豪爽地笑着将汲满了酒的木勺子——或者该叫它“酒杯”更加合适一些吧——递给archer。
雷莎原以为他会被rer的态度所激怒,但没想到他却干脆地接过了勺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家伙比谁都要高傲的性格,对于征服王以“酒”来挑战的说法,即使是再劣等酒他也不会拒绝——对于尝遍天下所有美酒,一切都要追求最好的男人来说,能够毫不拒绝的喝下这种就连她也觉得劣质的酒——他所喝下的并不是单纯的酒,而是王者的孤傲和气量了。
“这是什么样的劣酒啊,居然用这种酒,真的能够分出所谓王的气量么?”他一脸厌恶的说道,拉美西斯二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当然,那声音并不大。
“我觉得不错啊,这样的酒在附近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征服王有些困扰的看着被archer斥为劣酒的葡萄酒。
“那是因为你不懂得什么才叫做美酒,杂碎。”他的手上泛起涟漪,这是他发动宝具是才会出现的现象,他似乎只对着rer的邀请有所兴趣,而完全无视了坐在他对面的雷莎,仿佛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一样——这倒是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进步了不少,大概是因为现在有更加值得他放注意力上去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