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右苧喝着柠檬茶水,偶尔应声。
李泽有时也会插话,他一贯会聊天,有他在,饭桌上的气氛也不沉闷,三人你来我往聊天,但每次李泽提到沈右苧和宋听淮大学时候的事情,两人都默不作声。
后来,李泽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也很少在提起大学时候了,只说起他最近的一些情况。
李泽如今事业也算是小有成就了,和人一起创业开了家公司,这几年也赚了不少钱。
李泽喝着水,看着面前气场强大,矜贵疏冷的宋听淮,说道:“淮哥你现在真的好厉害,我当初知道宋氏集团掌权人是你的时候,简直像是在做梦一般,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
宋听淮笑了下,一双眼在光影下显得黑亮,“太夸张了。”
“真的,我觉得我还挺荣幸的,我竟然是大佬的大学室友。”李泽美滋滋的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宋听淮边听着李泽说话,边盛了一碗粥,用勺子缓慢搅动,滚烫的热气铺面而来,氤氲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轮廓。
隔了会,他将粥递给沈右苧,轻声嘱咐,“可能还有些烫,第一口吃慢些。”
沈右苧接过粥,试了试温度,觉得正好,“不烫,可以喝了。”
沈右苧喝着粥,和李泽闲聊,“你现在也挺大佬的,你的公司挺不错的。”
李泽学着宋听淮方才的法子让粥快速散热,听沈右苧的夸奖,有些脸红,“我就一小公司。”
几人便吃着饭,边聊了几句,沈右苧偶尔会怕李泽会问起她的近况,但不知是不是他观察力不够,似乎一直没发现沈右苧的异样。
只是一个劲说起一些有趣的事,偶尔会请教宋听淮一些问题。
吃了差不多了后,宋听淮起身先去前台结账,让李泽帮忙留着帮忙照看着沈右苧。
宋听淮离开后,李泽下意识松了口气。
李泽:“呼,我现在都有些怕淮哥,感觉他现在气场真的好强,在他身边大气不敢出。”
沈右苧闻言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我方才看你觉得挺好的啊。”
李泽抬手拍了拍胸脯,“哪有,都是装的呢。”
“不过说起来,我看到你们两个还在一起,我觉得真的挺好的,你们大学时候就那么好,我也真的挺庆幸的,就大学的时候,你忽然没了消息,淮哥整个人状态都很不对,我那时候真的很担心你们就这么分开了,好在你们还在一起。”
沈右苧抿了抿唇,反驳道:“我们现在没有在一起。”
李泽笑,“也差不多了啦。”
“那时候,淮哥真的算是处于人生谷底了吧,周围很多人都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他,网上也是,然后你又不在,我感觉他那时候差点都要撑不下去了。”
沈右苧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愣了好一瞬,“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很多人骂他?”
李泽见沈右苧一脸怔愣的模样,才意识到不对,试探性地问道:“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是知道的也是,淮哥应该不会告诉你吧。”
沈右苧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她咬了咬下唇,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
李泽看着眼前倔强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的沈右苧,眸中闪过复杂难言的情绪,抬头看了不远处还在结账的宋听淮挺拔的身影。
像是下了决心,不再犹豫,说道:“就是在五年前,你家中有事,不在的那段时间,淮哥的父亲,不,那恶毒的人不配做淮哥的父亲。”
“那个陆德成,好像是想要淮哥不得安生,过的不好,故意来学校里闹事,说淮哥不孝顺,冷血绝情,把他一个人扔在那自生自灭,自己谈恋爱逍遥自在什么的。”
“周围人听风就是雨,那陆德成整日在学校门前胡搅蛮缠,哭闹不休,很多人就真的相信了,然后各种指责淮哥不孝顺,竟然将老父亲抛弃,说他没有心,就是个冷血动物什么的。”
“我们和淮哥关系好的,自然是不相信的,为他辩解,但没人听,世人都喜欢看天之骄子的坠落,淮哥刚拿到留学的名额,有些人嫉妒羡慕,然后就抓着这个把柄,抨击他品行不端。”
“我们都很气愤,淮哥那时候承受了很多骂名,但他像是一点不在意,也不解释,他那时候好像一直在找你。”
“就像是心思都放在了你的身上,根本没有精力时间去操心那些流言蜚语。”
“那段时间,这事情闹的很大,留学名额差一点就保不住了,但有一次,我忽然听到他说,这个出国的机会,你很想让他去,所以不能没有。”
“他说完后,第二天就消失了一整天,然后之后的事情让所有人都震惊了,淮哥竟然拿出了非常充足的证据,去了警察局。”
“后来,我们都知道了,原来那个陆德成禽兽不如,连淮哥的妈妈都是被陆德成家暴致死,甚至还有女童受害,那些罪行,简直罄竹难书,我们也知道了,淮哥从小就受虐待。”
“陆德成被警察逮捕了后,这事情反转了后,很多人道歉,开始同情淮哥,但这不能掩盖这些人之前所做的事情。”
“他们之前在网上,在背后骂的有多难听,我根本都不敢看那些词,就好像要把这世上最恶毒的词汇都加注到他身上,他那时候千夫所指,还很多人刻意远离他,明明他那么好,那么优秀,可这些人都不相信。”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