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心里在说,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这是在犯法,你这是在耍流氓。
你凭什么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过来却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价?就凭你不要脸吗?
宁杉的呼吸喘得很急,在某个时刻,他甚至产生了和对方同归于尽的想法。等热血冲脑后,才恢复理智。
她需要与过去划清界限,她需要将那些烦人的东西彻底抹去。
钱二看着宁杉狼狈地歪坐在地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这才对嘛。
她不能过那么风光的。
从他们一行人进游乐场的额那一刻开始,他就注意到了她们。
他在暗处看着自己从前的老婆打扮得花枝招展,不时还有陌生男子偷偷朝她们看。
天知道他是怎么忍到现在的。
就算真是白天鹅,进了他钱家的大门,也得安安分分做只丑小鸭。
钱二还是觉得搜出来的东西有些少了,他把包包里面的几个耳坠戒指都拿了出来,放在手里抛了一抛。
好轻。
一看就是冒牌货。
钱二直接将大堆塑料扔到了旁边的草丛中。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宁杉。
“你干嘛!”宁杉恨恨地说。
“反应那么大干什么,好歹一块儿睡过几年呢,这点面子都不给?”钱二斜着嘴角笑着,肚皮一颠一颠,像只恶心的哈巴狗。
他摸向宁杉的外套口袋,想看看里面有没有藏钱。
宁杉手比脑子转地快,没等自己反应过来,手就已经抽了钱二一个响亮的耳光。
钱二不急着抢东西了,他捂着自己的半边脸,双目涨得通红,“你你他娘的竟然敢打我!”
他另只手握紧拳头就直直地朝宁杉袭来。
呼啸的掌风刮过,将天上刺眼的阳光挡成了一片黑暗。
宁杉感觉到一阵眩晕,面前是黑乎乎的一片,但脸颊的疼痛感却没有如期而至。
宁杉再次睁眼的时候,便看到钱二和一个人扭打在一起。
那个人挥手挡住了钱二的拳头,然后将钱二的手扣住摁在了地上。
那个人的身子似乎比岁岁的高上一截,大概是陈烨木吧。
钱二不老实地在地上扑腾挣扎,陈烨木没有带绳子或者镣铐,一个没压稳,还真让他再次站起来了。
陈烨木再度和钱二扭打在一起,忽的从钱二的身后勾出来一段紧实的小臂,勒住了钱二的脖子,把钱二拖拽着扔到了地上,不等钱二反应过来,就把他的手压实了,把他的脸狠狠地压在地上。
钱二张大了嘴巴想要呼救,一张嘴就吃了满嘴的草。
“你他妈的呸宁岁我他妈真小看你个崽子了,破落户里出不了好户,当初就不该贪便宜娶了那婆娘,摊上你们这家呸。”
陈烨木帮宁岁按住了钱二的头,宁岁空出了一只手,便哐哐抽了他两耳光。
远处,警车的鸣笛渐渐靠近,宁岁松了手,没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