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朝周倩倩笑:“老白第一次写情歌,这下有女主角在,估计唱起来更有感觉了。”
“带我去你的琴室看看吧。”周倩倩对白鸽说。
“安琪要回北京了,他爸上周给她下了最后通牒。”手指抚过银色鼓面,白鸽的神情有些伤感。这套架子鼓是安琪从北京特地运来的,从大学打到现在,漆面有些发旧,但依然漂亮得不落俗。
而周倩倩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白鸽宁可辞职也要参加这次的比赛。
或许这可能是蝼蚁乐队最后一次在台上演出了。
“我们只有两首原创,但还是想试试。”白鸽说,“一首是《小人物》,另一首是新创的情歌,叫《春山与湖》。”
他搂过周倩倩,轻吻她的额头:“其中一句歌词,出自你手。”
周倩倩拿起歌词,一眼就看到那句曾经心血来潮发给乐队官微的歌词,没成想真的被写进了作品里。
春天的时候
想要牵你的手
白鸽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看进她眼睛,神情温柔得仿若正在融化,并正式向她发出邀请:“这首歌缺一个女主角同我和声,倩倩,你愿意吗?”
语气恳切得仿佛求婚。
而白鸽自认为这种邀约的浪漫程度,绝不亚于求婚。
周倩倩知道这首歌对于乐队、对于他有多重要,点点头说:“好。”
第37章以下克上
周倩倩上一次被疫情封禁,是在苏州出差的时候。
当时她和ae的同事奉公司之命去苏州面谈一个重要客户,结果前一天刚签好单子,后一天就被通知客户是阳性。
而他们俩自然成了密接,就地隔离在酒店房间里,虽然就住对门儿,但也就做核酸时能打个照面。
那段时间于周倩倩而言,不过是岁月长河里的一丝涟漪。七天如一日地晚睡晚起、点外卖、跟着刘畊宏跳操,如此往复,很快就过去了。
由于长期独居和低社交,周倩倩并不觉得当时的隔离生活有多无聊,反而办公效率高了许多。一直以来,独处都是她的舒适区。
令她不适的从来都不是新冠本身,而是疫情带给社会环境的影响。比如,签单的甲方客户还没等阳转阴,就被公司裁掉了;再比如,同行的同事解封后就提交了离职申请,他说江浙沪疫情爆发之初、也就是这次出差之前,他就想辞职回老家了,结果这次被隔离了,索性混了七天工资再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