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上煞风景的裹了一圈纱布,太阳穴的部位渗着血,病怏怏的脸毫无生气,十足憔悴,糟糕透顶,不
过令她欣慰的是,没有毁容。身上的伤口却很不理想,病服之外裸露的肌肤被绷带缠的一寸不落,病服以内
也裹了大概四分之三。
“——会留疤吗?”
身上留疤,她就得考虑报社了。
“不会,只是出血点多,伤口都不深”
放心了。
下一秒,白蓁蓁仿佛从镜子里看到了什么,木着脸一巴掌推开了沃尔纳的脸。这个人真是奇怪,居然丝
毫察觉不到目不转睛地盯住一个女孩子领口以下的部分看有多不合适!
“在我们中国,女孩子的身子是不能随便看的!看一眼就得娶知道不?”
洗漱完,白蓁蓁以龟速慢吞吞地挪出了盥洗室。
沃尔纳伫立在盥洗室的镜子前凝眉思索,他到底要不要告诉白蓁蓁,她之前身上那件被炸的破破烂烂的
红绿配色碎花袄是他帮忙换的?
坐回病床以后,沃尔纳拿着体温计给她量了次体温,397c的高烧。退烧药是合着果汁一块吞的,吃完
药,他摆了三盒不同口味的冰激凌在白蓁蓁面前,又塞了一根挖冰激凌用的塑料小勺供她选择。
“干嘛?”
“吃冰激凌。”
“what?”
发烧吃冰激凌?这种不要命的言论白蓁蓁还是头一回听。她试着挖了一勺奶油味的冰淇淋塞进嘴里,甜
腻的冰凉直冲大脑,幸福感爆棚!
被冰激凌透心凉的口感一刺激,她想起了正题。
“到底是哪个处心积虑的小兔崽子炸的我?”
“是不是因为你们在人家的领土上肆意妄为,愤怒至极的波兰人民伺机报复,然后连累我也一块被炸?
啧——我那天就不应该跟你一块出门。等等,我家门换了吗?”
爆炸的缘由,沃尔纳没承认也没否认,只回答了关于门的问题。
“换了,最贵的。案件的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弗朗茨在审,克里斯蒂安在抓”
“哦……”
白蓁蓁若有所思地咬着勺子,“克里斯蒂安是你们帝国安全局的人,抓人我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审讯
是由弗朗茨来负责的?这应该是特别行动队的任务,他一个只负责打仗的武装党卫军,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上
去审讯罪犯呀!”
他是希特勒的战争机器,打好仗不就行了?
“只负责打仗的是国防军”
沃尔纳抽出一柄军刀,从果篮里挑了一个饱满圆润的苹果出来,削皮的动作迅速且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