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都没有。
“你想让我伪装成平民?”
恩斯特表现的有些抗拒,白蓁蓁知道他肯定不会同意,换成任何国家任何军人都不会同意,军人得有骨
气。但是比起一时的软弱,刚服役五天就当战俘更憋屈。若是一时运气不济,再碰上个杀战俘的党卫军,他
连活下来的机会都没有。
“特殊情况我们特殊对待”白蓁蓁敲了敲他的枪管,“我猜你连枪都没开过,自己也不甘心就这么被俘
吧?不脱了这身军装不要想着出去,陪我待到天荒地老,我不会抛弃你的!”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硬的不行就用耗的。论死缠烂打的本事,她这辈子没输过谁。打心底里不愿意跟她
一起天荒地老的恩斯特纠结再三,乖乖脱去了自己的军装。
“我去去就来”
结果他这么一去……便不只是去去就来那么简单的一回事儿了。半个小时,白蓁蓁在原地等了半个小时
没见到人,望眼欲穿地盯着门槛又等过去半个小时,恩斯特仍旧没有出现。
他是被抓了吗?过去这么久尸体是不是都已经凉了?
白蓁蓁抱着他的军装外套坐立不安了五分钟,凝视灰蒙蒙的天际,不间断地陷入遐想,揣测出无数种死
法,最后终于坐不住了,扶着墙一瘸一拐挪了出去。
鹿特丹的大火没有被扑灭,在风力的加持之下愈演愈烈。进驻城市的德军干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帮着原住
民灭火,听起来稀奇的很。不过鹿特丹的原住民可没人会感谢这群假惺惺的魔鬼。
操着一口塑料荷兰话的白蓁蓁向难民营里的避难的平民打听恩斯特的下落,怕自己形容的不好,手里还
不住比划,“请问,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伙子?长着一张娃娃脸,身高大概一米八,圆框的
金丝眼镜,浅棕短发,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有的人在摇头,有的人神情麻木,还有的干脆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年过半百的老妪抬起满是皱纹的手给
白蓁蓁指了方向,还说了一句话,语速特别快,白蓁蓁没有听清,弯下腰耐心地问,“抱歉,您能再说一遍
吗?我的荷兰语不好,请说的慢一点”
老妇人的听力也不好,白蓁蓁重复了四五遍问题才听到她的回答。语速是放慢了不少,可浓重的口音依
旧没让人听出来话里的准确意思。
“黑色军装的德国士兵把那小伙子带走了,朝那个方向去的”
终于有一位姑娘听懂了,出声替老妇人解释了一遍,白蓁蓁的眼神越变越迷茫。
黑色军装?
哪来的黑色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