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厕所了。”
“哦。”他说着伸手将自己的外套拿过去,“那谢啦。”
“没关系。”
卢一聪把外套穿上,也没跟她闲聊什么,转身朝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
转眼间,于舒言手里就只剩下江予归的那一件了。
是一件黑色的夹克,廓形硬挺,明明没什么厚度,拿在手里仿佛有种温热感,不知道是不是残留的体温。
想到这里,她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好像更奇怪了。
连手指都有些僵硬,不听使唤。
终于,过了五分钟,江予归也从梯子上下来。
他拍了几下肩头的灰,回头看到于舒言,视线又落到她手里他的外套上。
于舒言脚趾动了动,浑身不自然起来。
他往她那边走了两步:“怎么是你帮我拿的?卢一聪呢?”
“他刚才去那边洗手去了,还没回来。”
江予归发出一声轻声的嘁,说了声“谢谢”,接过自己的外套。
“不是,这、这个应该我说”于舒言想起昨天他给她带糖的事,她还没有说一声谢谢。
刚说出口,又想这会不会非常奇怪?
他给她封口费,她对他说谢谢。
果然,江予归没明白:“嗯?”
“就是,就是昨天,你不是帮我带那个,糖,其实不用的”几句话说得颠三倒四,她又窘迫起来。
江予归看了看她,问:“不好吃?”
“不是,好吃,就是——”
“那就好。”
江予归说完就往卫生间方向洗手去了。
剩下于舒言一个人站在原地。
虚抓了抓手指,手心已经空了。
没一会儿,走廊尽头出现佟可可和卢一聪的身影,两人一起回来了。
她欢快地跑向于舒言:“哎,衣服给江予归啦?”
“嗯。他已经弄完了。”
“哦,那就好。真不容易,弄得还挺干净。”佟可可往顶上看了眼。
“那是。”卢一聪立马应承。
“谁说你了?大部分都是江予归弄的吧,我来的时候你还在下面给人家抱衣服呢。”佟可可怼他。
“有区别么?他做就等于我做。”卢一聪理直气壮,“我们俩从小穿两条开裆裤长大。一起上学,作业合伙,除了媳妇,不分你我。”
此言一出,佟可可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跟他斗嘴,而是拉着于舒言往教室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