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舒言拿起其中一盒,从里面抽出一根,伸手递给他。
谁知,江予归没有用手来接,而是身子朝她倾过来,直接用嘴含住烟的末端。
距离猝不及防地拉近,于舒言的手抖了一下。
但她还是保持了镇定,又拿起火柴,擦燃后为他点了火。
江予归浅吸了一口,雪茄夹在修长的指节间放到膝盖上,袅袅白雾在两人面庞之间升起。
一股雪松木香弥漫开来,不似一般雪茄那么浓郁,淡淡的。
于舒言甩了两下,熄灭了手上的火柴。
将要弯腰扔掉时,蓦地发现江予归并没有回到原位,依旧靠她很近。
近到他若有若无的呼吸热息,在她的肌肤上细细厮磨。
于舒言动作一滞。
江予归半垂眼,凝视着她白嫩的耳垂和后颈,语气淡慢又暧昧:“你今天用的什么香水?”
于舒言脊椎一麻,僵住:“啊?我——”
江予归缓缓往她脖颈处凑:“很好闻”
“江予——”于舒言猛地站起身,往旁边躲开一步,“江总,你这是,做什么?”
有两三个人往这边看,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反应太大了。脸上讪讪的,头也垂了下来。
谁知,却听到江予归嗤笑了声。
抬眼看他时,见他往烟灰缸里不紧不慢地掸了掸,又按灭了那根雪茄。
仅抽了一口的雪茄就这么毫不怜惜地弃在那里,只余雪松淡香。
他饶有兴趣地欣赏了片刻她受惊兔子般的一脸惶恐,似嘲非嘲:“就这个承受能力,还说自己能应酬交际。”
“你——”于舒言明白过来。
“逗你的。”江予归笑,“被吓到了?”
“”
于舒言不知该说什么。
但她松了一口气。
她确实被吓到了。
她还以为,几年时间,会将一个人的人品完全改变了。
江予归示意她重新坐下,自己也坐直了身子,与她拉开合适的距离。
他收敛起刚才那副轻挑的模样,神色带上几分认真:“这种场合上的女性,叫秀色可餐,你明白什么意思么?”
于舒言一听就懂了。她点点头。
“刚才那种状况可能随时都会发生,而且可能更恶劣。”江予归语气逐渐严肃,“如果你无法接受,就不要勉强自己。”
于舒言默不作声。
她现在也逐渐清醒了一些。可能是之前提案被拒打击太大,所以一时间有些急功近利了。
还好,没有走岔路。
忽地,江予归又开口了:“想多认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