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又怎么会知晓?”小厮很是莫名地看了墨遐一眼,似乎对墨遐如此紧张相柏有些奇怪。
见什么都打探不出,墨遐不欲多言,草草敷衍后,就借口离开了:“原是这般缘由,说来我竟是白白来了一趟。”
告别小厮后,墨遐看似朝着大门而去,实际上脚步一转,却是去正院寻了仙来湖的管事。
墨遐以前虽常来仙来湖,却一直是悄悄走小路,因此仙来湖的管事并不认得墨遐。
但看墨遐气度不凡,管事还是挂着笑容,极为客气地问:“这位公子特来寻奴,不知有何要事?”
墨遐单刀直入:“管事可知相柏去了何处?”
自相柏失踪,已有不少倾慕相柏之人来她这追问,管事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他一个月前急急忙忙来我这,说是家中有要紧事,想回去一趟。我见他神色焦急,怜他不易,便同意了。谁知这一去竟是再也没能回来。”
说到最后,管事也带上了几分怒气。
相柏这事着实是打她的脸。
若非她管理仙来湖多年,素日有几分威望,也算得上头信任。怕是底下那些蠢蠢欲动的小人,早就借着此事添油加醋,让上面的人夺了她这管事的位子。
墨遐又问:“管事知道是何原因吗?”
“这我从何知晓?别看相柏是贱籍乐户,却是清高得连王公贵胄都比不上。他也从未告知过我们他家在何处。出了这档子事,我就是想找,都没地说理去。”
墨遐谢过管事,马不停蹄赶去相柏家,推开院落大门,立刻高声呼喊:“阿柏,阿柏,你在吗?薇薇,薇薇……”
墨遐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正屋里,桌子椅子倾斜翻倒,茶盏陶碗碎落一地,简直不是狼狈二字可以简单形容。
墨遐心中一慌,夺门而出,一间间,一处处,找遍每个屋子,每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却还是没能看到相柏和相薇的身影。
相柏的家在京郊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靠山院落,平日鲜少有人经过,出了这么大的事,连向邻里打探消息都做不到。
墨遐心中一沉,顾不上明襄侯府,便急匆匆地回到五皇子府,脚步不停地去了陆尘彰的书房。
陆尘彰正坐在案前处理事宜,见墨遐失魂落魄,连忙追问:“阿遐,这是发生何事,尽竟如此慌忙?”
尽管墨遐知晓陆尘彰看不上相柏,但担忧之情却让他顾不上这么多了,他定定看向陆尘彰,道:“殿下,可否将云定借我一用?”
陆尘彰对墨遐一向是有求必应,见他开口,连缘由都没问便唤来杜云定任由墨遐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