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的躯干打的鼓鼓的,将自己的手脚弄得长长的,将自己的头慢慢撑开。
可是,人哪里需要打气呢?!!!
过去所有的旖旎,都变成了诡异和恐怖。
就连阿红看向自己时,露出来清浅的笑意,都蒙上一层阴霾。
左洪哆哆嗦嗦的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烟雾升腾,模糊了他的眉眼,他用愤怒掩盖恐惧。
他将打火机狠狠摔在地上,开口骂到:“真他妈的邪门儿!”
打火机落在水泥地上的声音格外刺耳,成岩打了个哆嗦,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左哥,要不……咱们去庙里拜拜,帮咱们去去晦气吧……”
“不去!都是些坑蒙拐骗的神棍,光会捡些好听的话说,实际上一点儿用都没有。
你俩也别害怕,咱们花了钱的,别说是个怪物,就算是女鬼,也是钱货两讫,不欠她的!
都别合计了,睡觉睡觉,等下个月发了工资,我出钱,请你们去洗脚城!”
成岩欲言又止,却也没继续说什么,只是躺回了床上。
这晚,注定是无眠的一晚。
梁兴邦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在一个逼仄的小房间里,一个女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他梳头。
一下,两下。
她的手那么柔软,她的头发那么乌黑,她透过镜子看向梁兴邦,对着他甜甜一笑。
她问:“我美吗?”
梁兴邦愣住了,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头脑发热:“美。”
然后,这女人缓缓转过身子,手上拿着一根针,猛然刺入自己的脖子上。
“刺啦啦————!”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响起,她的头好像一只气球,被炸破了以后,变成两张皮耷拉下来。
湿乎乎、油腻腻、冷冰冰。
梁兴邦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就看到左洪的眼睛直勾勾的。
梁兴邦打了个哆嗦,没敢说话。
第二天,三个人都顶着黑眼圈,胡子拉碴的。
他们默契极了,谁也不再提昨天发生的事情。
成岩偷偷去庙里求了两个护身符,给了梁兴邦一个。
梁兴邦问他为什么不给左洪。
成岩叹了口气,说他去庙里之前问过左洪,结果左洪发了好大一通火,嫌成岩没事找事。
梁兴邦把护身符用红绳穿起来,挂在脖子上。
不知道是护身符显灵了,还是心理作用,反正从此以后,梁兴邦晚上再也没做过噩梦。
梁兴邦以为一切都会这么过去。
直到一个月后的下午。
梁兴邦正在工地上绑钢筋,成岩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大声喊着:“兴邦,不好了,不好了!快跟我来!”
梁兴邦松下手上的钢筋,跟着成岩跑了出去。
成岩在路上告诉他,左洪中邪了!
梁兴邦心里咯噔一下,那天香艳却诡异的画面又一次浮现在他的眼前。
梁兴邦和成岩回到家里的时候,左洪状若疯狂,一下一下的将头往墙上撞,撞得满头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