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弋站在一边,怕白橘默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连忙阻止,“橘默!”
厉靳廷薄唇边,甚至染上一丝笑意,大手将她的枪口对准了心脏处,“小白,心脏在这里,不要打偏。否则,一枪无法毙命。”
白橘默浑身颤栗着,她的手指,缓缓扣动开关,厉靳廷的大手猛然助了把力,白橘默死命挪开枪口,那刺耳的枪声,几乎将耳膜震碎。
厉靳廷肩上,绽放出一朵鲜艳血花。
白橘默双眸瞪大,盯着那衬衫上迅速扩散的血迹,手中脱力,握在手里的银枪,陡然落地。
厉靳廷薄唇边,扩散开一抹浅笑,声音低哑迷离,“小白,你心软了。”
如果她真的想要杀了他,在最后关头,她不会那么用力的挪开枪口的位置。
这一枪,打在他肩上,却也打在他心口上。
像是他们最后的诀别……
厉靳廷薄唇勾了勾,身体往后,自由落体,倒在地上。
白橘默僵硬在那儿,血色尽褪的小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她黑白分明的大眼里,空洞洞的,没有一丝的波澜。
……
容兰被警局的人带回去做了尸检,白橘默和宁弋一同跟去做笔录。
在审讯室里,白橘默沉默了许久,只字未语。
直到警察问:“白小姐,你亲眼看见了厉靳廷杀害你母亲的过程吗?”
案发现场,没有监控,除了厉靳廷的手枪外,没有其他作案工具,而容兰的致命伤,的确是枪伤。
而那把手枪上,只有厉靳廷和白橘默的指纹。
排除白橘默杀害容兰的可能性,那么唯一的嫌疑人,就是厉靳廷。
完全没有任何异议的就可以定罪。
“白小姐,现在只有物证,没有人证,除非凶手自己认罪,但如果你看见了杀害过程,请详细的告诉我们。”
白橘默嗫嚅了下嘴唇,“我没看见……我没有看见,厉靳廷杀害我母亲的过程。我去的时候,我母亲就已经被枪杀了。”
“好,那今晚就先这样,厉靳廷肩上的伤口,是你所为?”
白橘默咽了口唾沫,沙哑的喉咙口,只发出一个单音节:“是。”
“虽然没有致命,但是暂时不能放你出去。”
……
医院里,厉靳廷醒来后,徐铮推开病房门进来,只见床上肩头缠着白色绷带的男人,有些虚弱的靠在那里。
“boss,你醒了。”
“太太呢?我要见她!”
徐铮深吸一口气,抿唇道:“boss,太太暂时被拘捕了。”
如果厉靳廷不是身上有伤,再加上有霍北寒的特赦令,根本不可能还这样安然无恙的待在医院里。
厉靳廷暴怒,声音冰冷至极,“谁准他们关小白的?!”
男人掀开被子,穿着病号服便要下床,徐铮连忙去扶他,“boss,太太不会有事的,反倒是厉氏和您,现在外面舆论传的沸沸扬扬。”
男人话锋一转,“什么舆论?”
徐铮皱了皱眉心,低着脸,小声道:“大家都在传,您是杀人犯,厉氏的股票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高层那边因为这件事也人心不稳。”
厉靳廷目光深邃坚定,长腿迈开,撂话:“先去警局把小白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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