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室内,南茜与佣人对视一眼,后者哭腔着嗓子开口;“南管家。”
南茜抿唇叹息一声,尽是无奈。
次日,并非周末,但陆景行似乎很闲,闲到跟着沈清去了公司,跟着人一整天,章宜屡次送文件进去都怀疑自己是否眼瞎看错了人。
直至下午时分,章宜推门进来,面色有些不佳,看着沈清半晌才开口道;“许言深来了。”闻言,沈清抬眸,似是有些错愕,望向章宜带着询问,后者同样是一脸疑惑。
而坐在一旁的陆景行似是压根没听到二人对话似的,但若是细看,定能发现男人敲着键盘的手稍稍停了下。
“让她进来,”沈清答,此时若是不见多少显得有些刻意。
原本,上次二人争吵陆景行就对许言深的事情耿耿于怀,此时说是不见,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只能说,这许言深也是会挑时间。
陆景行闻言,从电脑中抬起头来,询问道;“需要回避”
“不用,”沈清答,随意开口。
说是这么说,但陆景行依旧是识相的很,拿着东西进了休息间。
如此、沈清的心更是沉了。
看似是回避,实则是想知道的更多。
许言深进来时,沈清正坐在办公桌前,因怀孕,电脑未开,但文件需要处理,所以上方堆满了纸质文件。
“许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她开口,话语讥嘲带着揶揄。
“不知我的做法沈董可还满意,”男人不接她冷嘲热讽的话语直接开口。
沈清闻言,笑容浅浅,抬手摸了摸搁在桌面上的恒温杯,“随便拉个人出来我就得满意的话那成本是否太低了些还是说、许总惯会这会用这些手段去糊弄鬼神”
她要的、是莫菲,而许言深给的不过是个随随便便无足轻重的路人甲,满意
倘若满意那她沈清当真是太好说话了。
“沈董是鬼还是神”许言深问。
“鬼鬼魅魅,神神鬼鬼,不都是一家人是谁很重要”她问、话语漫不经心,后背缓缓靠在椅背上,望着许言深。
男人嘴角似有非有,望着沈清的眸子带着一丝隐忍的情绪,良久之后开口问道;“时隔五年,沈董是否能说说当初将我送进去的原由”
许言深话语一出来,休息间里的男人眼眸猛的一紧,脑海中有一闪而过的疑惑。
许言深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当初为何会被送进监狱
难怪老爷子说这其中的原由只有沈清这个当事人清楚。
难怪他费尽心思查不出来。
办公室内、许言深靠在座椅上,嘴角的笑意依旧不减,但实则内心身处早已翻涌成海,波涛汹涌。
事隔经年,再次相见,他什么都不求,只求一个真相。
五年前,沈清毅然决然将他送进监狱,毫无缓转余地,自她将那些确凿的证据扔在法官与检察院的人眼前,在也未曾出现过,从审判到宣判,小半年的时间,他只见过沈清两次,一次是上庭,一次是尘埃落定。
她多狠啊弄死你不带商量的。更何况,不久之前,他还想过要护她一辈子。才告白,她并未给出确切答案,反手却将自己送了进去。他许言深在里面坐了足足五年都想不通沈清当初为何那样做。再次相见,她只要一个答案。而沈清呢在面对许言深如此直白的询问时,并未直言开口给出答案,反倒是端起桌面上的
水杯浅缓喝着水,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掌心全是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办公室内三人皆是屏息,等着答案出来。
直至良久之后,沈清搁下手中杯子,不轻不重,但有些许力道,她轻勾唇角,嗓音如同九天之外的清泉那般寒凉;“为何不去换个人问问”
换个人,当初除了她、就是自己、再来是莫菲。
莫菲许言深猛然眯着眼睛望向沈清,后者嘴角笑意依旧。
望着他的目光说不上友好,也说不上敌对,但就是让人那么不舒服,体态寒凉。
许言深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缩紧,指尖按在膝盖上寸寸泛白,望着沈清的眸子带着不可思议,良久之后他轻启薄唇开口说出来的话语是那么刺耳;“沈董觉得现如今混淆是非还有用”
“谁知道呢”她耸肩,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