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不免几分失望,缓缓地长舒一口气,他拥紧她,刻意的让她的身体贴在自己的身上。更像是惩罚和示威,非得让她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毕竟都是因为她。
楚璃吻感觉得到,盯着他,抿唇,“非得顶我这一下,你是想让我夸你么?”
“或许你可以理解为,我在自己的地盘上做标记。”他哑着嗓子,贴的她很近很近道。
闻言,楚璃吻轻笑出声,“据我所知,雄性动物在自己的地盘做标记是撒尿。”
“什么都知道。”燕离轻嗤,随后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搂到自己怀中,“人小鬼大。”
任他搂着自己,楚璃吻闭着眼睛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儿,淡淡的薄荷香,真的很好闻。这种味道只有他一个人有,其他人无法复制。即便她眼睛无法视物,用鼻子也能认出他来。
一夜过去,这一夜来,山中都不平静,内外分成了无数拨在寻找长孙于曳的影子,可是依旧没找到。
听到钟将军派人送来的口信,楚璃吻了然,随后看了看浴室的方向,燕离一大早的就去洗澡了。他若是知道连他的计划都失败,没有寻到长孙于曳的影子,肯定会生气。
但其实想想,长孙于曳敢来这里,就必定是有充分的把握。说不定,他早就有逃离的路线,这也是为什么没有抓到他的原因。
看来,他比想象中要知道的更多。
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是为了这里的宝藏,也不会收手。
转身上楼,楚璃吻决定休息一下,这一夜没怎么睡,和燕离躺在一起,他过于激动,总是不时的展示一下他‘标记’的方法,让她也根本睡不下去。
上了楼,本想回到床上躺着,可是又瞧见了书案上的那些东西。步子一转,她走了过去。
坐在书案后,楚璃吻的视线从桌子上的那些东西上扫过,在这里住了两天,如今再看这些东西,感觉更熟悉了。
视线一转,她看到了桌子下的一个白瓷的大肚瓶,人腿那么高,里面插着十几个卷起的画轴。
动手,她拿起其中一个画轴来,解开缠在上面的绳子,然后把那幅画展开。
本以为还是她的随手乱涂,但哪想,根本不是她预想的那样,这并不是她画的。
这幅画画的很好,上面,有两个小孩子,皆胖乎乎的,很圆润。一个稍大一些,瞧着那束在头顶的发髻就知是个小男孩儿。而另外一个较小,头发乱糟糟,但又像是营养不良似得,没有多少根。不过圆嘟嘟的长得很是好看,身上穿着裙子,明显是个女孩儿。
那个大一些的男孩儿单手搂着那个小女孩儿,两个孩子都笑的很开心,好像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们忧心。
其实看到这画的时候楚璃吻就知道了,这两个孩子,定然是她和长孙于曳。
他们儿时在一起不过两三年前的时光,然后便分开了,从此再也没有相见,甚至不知对方的存在。
再拿起另外一幅,果然还是他们俩,两个人在草地上嬉戏,一个跪坐着,手里拿着木马;另一个躺在地上,正盯着他手里的木马。那眼神儿看起来几分委屈,似乎她也想玩那木马,但是没有争抢过他。
看着,楚璃吻也不禁弯起红唇,原来她的幼时是这样的。只不过太短暂了,短暂到她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
脚步声从门口传来,沐浴过后的燕离只穿着中衣走了进来。他的外袍已经洗了,艳阳高照,相信很快就会干了。
走进来就看到书案后的楚璃吻,她像是没有感觉到他进来了,双手撑着一幅画,看的很入神。
几不可微的摇头,燕离走过来,绕过书案,站在了她身边。看向她手里的那幅画,他凤眸微眯,“这是你和长孙于曳。”
“应该是吧。”回神儿,楚璃吻回头看向他,不由得弯起红唇,“太子爷,你现在看起来好良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