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起码,有进步,她内分泌好些了,大姨妈不那么汹涌且痛苦了。
她抱着暖水袋,两只脚底和小腹都贴着暖宝宝,手边搁着马克杯,里边是热腾腾的红糖姜茶,望着空旷的院子发呆。
年过完了,工人们陆续回到基地,工厂也渐有人烟。
许梦冬也开始重新回归工作状态,继续她的直播事业。
章启说走就走了,她一开始还想着拼一拼,大不了辛苦些,可又播了几天渐渐发现,一个人真的熬不住,谭予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即便他每晚都会到她的直播间给她做助播,可许梦冬每每看见谭予的黑眼圈和布红血丝的眼,都有些于心不忍。
羊毛,不能可着一只羊薅。
她心算了一下用人成本,终于在她单场直播gv破两千的时候,稍稍有了底气,向谭予和韩诚飞量两位老板提出申请,她要招人。
毕竟如今的直播电商收入还不能ver支出,许梦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打算劝说,可谁知,韩诚飞和谭予没有任何迟疑,爽快同意,且答复一致——一句话,你招就行,只要你能招得到。
韩诚飞早给许梦冬科普过了这里招员工的困难,基础工人门槛低,尚且招不满,更不要提需要有行业经验的专业人员,年轻人根本留不住。
许梦冬神秘兮兮笑了笑,悄悄和谭予说:“我其实早就有人选啦!”
新助手是许梦冬的旧相识,也是老朋友,许梦冬当初入行出道时片约很满,公司给她派了一个生活助理,叫阿粥的女生,比许梦冬大几岁,两个人合作了三年,后来阿粥辞了职,从这个圈子里退了出去,听说是回老家结婚生子了。
再次联系上,是因为阿粥在平台上偶然刷到了许梦冬的直播间。
多少艺人都跨界做直播了,这本不稀奇,可是阿粥发现许梦冬的直播风格很随意,完全没有任何运营痕迹,完全野蛮生长,她又和还在业内的朋友们打听,这才知道许梦冬已经解约退圈了,如今是个全职电商主播,零经验,摸着石头过河,全靠一腔闯劲儿。
“阿粥问我在哪里,我说在黑龙江老家,她想也没想就说要来找我,她很有责任心,工作很认真,我挺信任她的。”许梦冬如此对谭予说。
“她是哪里人?”谭予帮她掸掉帽子上的雪。
“我还真忘了,不过她结婚生子去了杭州,这些年一直在电商创业园区工作,那边做电商比较厉害嘛。”
“这么巧?”谭予提醒许梦冬,“咱们这地理位置偏,城市也不发达,她怎么会愿意来这里定居工作?”
许梦冬表示她明白谭予的意思:“我问过了,她说她和她老公离婚了,孩子归她老公,她现在只想换个生活环境,恰好我们以前关系有很好,很投缘,所以”
谭予倒是没什么所谓,只是怕许梦冬吃亏,于是嘱咐她:“凡事多留个心眼,别跟个傻狍子似的。”
“你才傻狍子!”许梦冬轻巧一躲,躲开谭予想摸她脸颊的手,扭头走了。
谭老板手停在半空,握了握拳,尴尬放下,然后就听见一声噗嗤。韩诚飞在不远处目睹全程,憋笑憋得想死。
谭予:“笑什么?”
“你管我笑什么呢?”韩诚飞犯贱:“我笑有的人啊,好不容易把媳妇追回来了,结果还是营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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