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半夏好整以暇,一点也没有要提醒明宇的意思。
原身旁边看着,看着,忽然也觉得过去自己挺傻的,明宇的伎俩怎么那时候自己就没看出来?
顾半夏: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过去你是当局者,现在你是旁观者。
原身没想明白的地方,一下被冲开了。开始试着去原谅过去的自己。
顾婼:……
她倒是想吼醒明宇这个王八蛋,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还当个屁的跆拳道协会会长啊?
现在是和那乡巴佬掰扯的时候吗?是跟她解释,自证清白的时候吗?
有这功夫,都能把十个救援队召唤来了!
顾婼只恨自己身上的东西全被猴子扒拉走了,要不就是弄坏了。不然,她能这么被动吗?
顾婼在心里把明宇的祖宗十八代都慰问了一遍,明宇却还站在原地,戒备地环顾四周,防止猴子过来,把他也推下悬崖。
嘴上还要和顾半夏交锋,向顾婼解释洗白自己,另外又要绞尽脑汁、机关算尽地对付顾半夏,真把他累得比带跆拳道协会还要累。
然而,顾半夏怼完他,就不理他了。
明宇:……
有种满腔热血空辜负的感觉。
他倒是想咔咔上去一顿踹。
然而猴群对着他虎视眈眈呢,他不敢轻举妄动,害怕激怒了猴子,别又给猴子也甩下悬崖。那些猴子可不是人,才不跟你讲道理。那都是些畜生。
这些到了顾婼眼里,自然又是明宇窝囊废、怂货的又一力证。
顾半夏过去查看那女人情况。
女人大约四十岁上下的年纪,面容白皙,依稀有雍容温婉的气质流转着。
但一双眸子却黯淡无光,死灰一片。
身上穿的衣物很讲究,都是这时代有钱人家低调奢华的品质。显然,平日里的饮食起居,是有专人在用心照顾她的。
然而脚上却光着,没有穿鞋子,还被草木划拉了几道伤口,鲜血已经凝固在了表面。女人却毫无知觉。
这会儿,女人正微弱无力地喘着气。
面对顾半夏投来的视线,就仿佛没有察觉一样。
总的来说,生命如同一把死灰,叫人要多绝望有多绝望。
也不知道对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顾半夏才打一个照面,就觉得这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过眼下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救人救到底,顾婼这话确实没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