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怀安摸了一下下巴:“是我想多了,我以为你会反对。”
“方利民是我血缘上的父亲,这是我没办法选择和改变的事实。至于他要追齐慧还是别人,都是他的自由,我无权过问。”
齐勋比他想得更豁达,恐怕其中有也有鲁晓蔓的功劳。
他目前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对别人的事情就变得宽容了。
他捏了捏鼻子:“你说得对。”
齐勋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调侃道:“你不会以为我会生气吧。”
方怀安微微一笑,他真是那样觉得的。
齐勋耸了耸肩:“我可没那么小气。说吧,方利民要重新追齐慧,恐怕不那么容易吧。”
提到此次进京的经历,方怀安撇了撇嘴。
他天生工作的劳碌命,在京都还抓获了一群盗窃团伙。
他把这段故事,一字不落地讲给他们听。
宋亦晴嘴角带着油渍:“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呢?”
想到他身无分文地走在大街上,她便开始后怕。
“我怕你担心,所以当时就没有。”
出门在外,大家大多报喜不报忧。
宋亦晴埋怨道:“那你们当时真的穿过半个京都,去的婆婆家里?”
“嗯。好在我们都是军人出身,行军的本事一点没有浪费。”
方怀安难得的幽默,这句话刚好戳中了鲁晓蔓的笑点,逗得她捧腹大笑。
“方队长说得对,不能浪费咱们的本事。”
宋亦晴不明白她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用手指戳了戳她:“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这还不好笑吗?堂堂特战队队长带着大院首长来了一个十五公里拉练,那画面想想都觉得搞笑。”
经她这么一说,方怀安仿佛又回忆起那日的狼狈。
京都的初冬被省城冷多了,二人在寒风里脚步匆匆,引人侧目。
方怀安微微挑眉:“首长拉练你就觉得这么好笑了?那你若是亲眼看见首长用抹布擦地,是不是要笑晕了过去?”
鲁晓蔓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宋亦晴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她,她们二人活像村口听八卦的农村妇女。
“当然是真的了。不然你以为我们兄弟俩这么疼老婆是遗传了谁?”
齐勋接过话来,眼睛微眯,似乎也带着笑意。
鲁晓蔓顿时来了精神:“快,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两个身无分文找上门,我妈不想收留他。他就说要给我妈打工,死缠烂打。最后,我妈没办法就雇佣他当保洁,每天三层楼的地板用抹布擦一遍。”
“三层楼?每天一遍?”
“嗯。”
鲁晓蔓和宋亦晴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相视一眼,若论御夫有术,她们两个还要不断地跟齐慧学习。
“他是来真的,还是敷衍了事?”
“我妈巴不得他敷衍了事,找个借口把他踹出门去呢。他不敢。”
齐勋似乎很了解他们二人:“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想到方利民的处境,众人觉得有些悲惨又有些好笑。
但如他所说,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没有人强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