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用一个在酒吧里跳舞的酒娘来当我的品酒师,除非我死。”燧人在业界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丢不起这个脸。
“要是你不用她,我保证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和平相处的一天。”他的立场坚决,一点也不容许改变。
“哎呀,你们爷孙俩何必把关系弄到这种局面?二十多年的情份全抛在脑后了吗?这要传出去说西门世家在起内哄,那我该如何跟老太翁交代?你们有没有替我想过,这家里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人而已。”夹在中间的盘古心中直喊倒霉衰运,别人打仗却波及无辜的他。
他的话并没有让两人之间的争执冰释,只是让这样的场面陷入僵局,过度低沉的气压萦绕整个屋子,显得死气沉沉。
盘古天生的急惊风性子首先按捺不住,他把天魅拉出房外,对他咬耳朵道:“天魅,盘古伯也不求你让步,但是你如果真为笥侬好,应该要她做出最好的表现来讨好燧人爷,这老家伙好说歹说也在西门世家做了四十几年,你又不是不晓得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她的所作所为能讨燧人爷欢心,事情不就得以圆满解决?大家毕竟是一家人,他不会故意要跟你打对台,因为这对他也没好处。”
“爷他愈来愈难搞定,只怕笥侬会受委屈。”他怎能让笥侬去承欢爷的膝下,爷的刁钻是他从小就知道的。
“我看得出你很喜欢她,但总不能只有你一个人喜欢,要让她受到整个西门世家喜欢那才有用,除非你想在你结婚当天,只有盘古伯到场祝贺,那场面多寒酸啊!”他将道理剖析给天魅听。
“你在说什么?现在论嫁娶未免太早,我只是看不惯,替她打抱不平而已。”天魅死都不愿承认他爱上她了。
“好啦好啦,不管怎么样,盘古伯再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改善和燧人爷之间的关系?”
“这……当然要……”他说得很不以为然。
“那就好,你把那丫头带到我房间,我来教她几招讨好燧人爷的方式,你觉得怎样?”为了整个西门世家的声誉,盘古伯绞尽脑汁也要达到家和万事兴的一片喜气。
“真的行得通?”他神情中带着疑惑。
“安啦安啦,你盘古伯我这艘烂船少说也有三斤铁,你少看不起人。”他拍拍胸脯,一副誓在必得之姿。
“不过不准践踏她的人格,我会翻脸的。”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完全是人道标准,行吗?”他窃笑在心,发觉天魅口口声声说不爱她,全是口是心非的话。
第五章
天魅前脚才走出去,笥侬便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她环顾四周,觉得很陌生,洁白的床单和舒服的枕头,这……这不是天魅的床吗?
奇怪了,她怎么会睡在天魅的床上?一定是梦游!
她跌跌撞撞扶着墙壁走出房间,早忘了她的房间和天魅相邻,她恍恍惚惚的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并顺着阶梯走下楼。
“天魅说不能爬上楼去,绝对绝对不许上楼。”在含糊的意识下,她依稀还记得天魅的叮咛。
她不停的走下楼,默问着西门世家的阶梯怎么这么多,好像走不完似的。
不知不觉中,她走到地下室,这里是燧人摆放高级洋酒的地窖,也可说是燧人一生的名酒珍藏处。
“哇,好多酒喔,到……到处都是会飞的酒耶,每一瓶都长得好可爱喔!”笥侬半醒半醉地摸着酒橱一一看过去,好奇地打开玻璃门,取出其中一瓶酒。
“这……这不是苏格兰陈年威士忌……1963年份的,天啊,全世界不超过十瓶,太好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笥侬将瓶口一开便往嘴里倒。
她只喝了两口便弃之于地,甘醇的酒香沁入她的喉咙,连她的鼻腔都盈满扑鼻的馨气,将她沉睡的酒虫给挖醒过来。
接着她又取出第二瓶,这一瓶让她叫声更大了。
“不会吧,这里……会有上梅铎葡萄酒……是1971年份,我何其有幸,通常只有元首级身份的人才喝得起这种酒,竟让我给梦到了。”“剥”的一声,软木塞已被笥侬打开,她认为今天的梦真美,不但有声光效果,还有味觉上的享受。
就这样一瓶接着一瓶,笥侬将每瓶上等的醇酒一一开封,有的还因一时手滑而摔破在地上,使得整个地窖全部充斥着浓香酒气。
“太……太好了,趁……趁着梦还没醒,多拿两瓶给天魅喝,他……他要是知道我找到这么多的好酒,一定会很高兴的。”她踉跄地爬起又摔倒,走上阶梯还没踏稳又倒退两格,湿滑的地面使得她重重跌落在地上,这一摔,两瓶存放二十年左右的好酒又瞬间报销。
笥侬这次再也爬不起来,有生以来,这次醉得最不省人事,她斜靠在一旁的橡木桶,像个睡美人一样,沉沉地进入梦乡,她睡得很甜,在梦中,她还梦见天魅与她共饮香槟,在海边的别墅共舞……
当黑魄例行性地巡逻过整个酒窖一遍后,吓得惊心动魄的往天魅的房间跑去。
“主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