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奈登先生。”笥侬深深对他一叩头,她和天魅的危机总算能解除了。
“不过……”
他这个“不过”让笥侬才开心没多久的心,一下子又沉重起来。
“不过,你要先跳段艳舞给老子我欣赏,还得陪我洗个鸳鸯浴,最后再跟我做个鸳鸯爱,我就答应你。”
“你……你要我跟你……做……”在众目睽睽之下,笥侬尴尬异常,为难得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是做爱,要把所有名贵的洋酒搬回的代价就是和我做爱,小甜心,这种行情,别说是巴黎了,就算是全世界最高级的妓女,也没这种待遇。”奈登淫荡荡地盯住她高挺的胸部,色欲之心早已写在脸上。
这真是天人交战的一刻,笥侬数着自己的心跳,天堂与地狱,仿佛仅在一线之隔……
天魅将车停在昏暗的巷口,徒步来到旧街的小酒吧,不过跟前次比较,现在这里不但没有人潮,连个猫影子也没有。
他看到酒吧的大门深锁,外头张贴着“停止营业”的告示,然而从窗户旁的小破洞朝内望去,里面还有些微的灯光。
里头应该还有人住吧?他心忖。
“请问有没有人在?”
过了许久,并没有人来应门,天魅再敲一次门,并将嗓门提高,“请问有没有人在?”
这回他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打开门的是一位蓄着白胡的老头。“你没看到外头写着停止营业吗?想找乐子去别家吧!”说完便准备将门关上。
“等等,我不是来喝酒玩女人的,我是来找白笥侬,她有回来吗?”天魅用身子将门挡住。
瓦西一听是来找笥侬的,这才重新打量他,并仔细看了他一眼。“你找她有什么事?她现在人不在这里,不用再来找她了。”
“我是她的雇主,她不见了我自然要来她家里找她。”天魅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
听到笥侬失踪,瓦西本来郁闷的心情此刻变得更加不满,“我一个孙女好好的到你们那里去,如今人不见了,你反而到我这里来找人,这不是很荒谬吗?你老实说,是不是你们欺负她,才会让她受不了而偷偷离开?”
他紧紧揪住天魅的衣领,一副不愿放开的模样。
“爷爷,你在做什么?干什么跟人家动手动脚的?”纳德本来在房间里,听到瓦西在外头大吼小叫,才跑出来看个究竟。
“我早就想修理这些拿钱欺负人的败类,要不是笥侬心地好,一直劝我别这么做,我早就拿刀子砍死你们这些王八乌龟蛋了。”瓦西隔着纳德对天魅叫嚣。
而颇令天魅纳闷的是——他是哪里招惹到瓦西了?
“老先生,我与你才初次见面,不知是哪儿得罪到你,要是你能讲出个道理,我任由你打骂也不还手。”他是来找人的,并不想挑起无谓的是非争端。
“爷爷,他是西门世家的大少爷,就是他亲自挑选笥侬当品酒师的。”纳德曾陪笥侬去参加比赛,对天魅的印象颇为深刻。
“你……你就是西门天魅?”提到西门世家,瓦西一把无名火便熊熊燃起,突然记起笥侬的老板是西门世家的人。十年了,他整整忍气吞声了十年,若不是身旁还有两个需要照顾的孙子,他才不愿只将以往的仇恨搁在心头,而今,对方自动找上门来,他正好借此机会清算旧帐。
“没错,我就是西门天魅。老先生,请你务必把话说明白。”天魅和这些人并无瓜葛,因此不怕对方的恶意挑衅。
“好,事到如今,我就把事实说出来,你最好给我听清楚。笥侬的父亲就是在十年前被你们西门世家逼到走投无路,最后投河自尽,这些事或许你不知道,不过,回去问问你家那两位杀人凶手,他们最清楚不过了?”闷在心里头的秘密,如今总算能一吐为快,瓦西满心的怨恨。
“我家的杀人凶手?我不懂……”
瓦西将十年前的往事说给天魅听,活灵活现的阐述,让事情的真相历历在目,听来逼真不已。
“你是说,笥侬的父亲是被燧人爷给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