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里简直比总统办公的地方还要宽敞。”笥侬浏览过整个环境,最后才把眼光停驻在眼前的天魅身上。“你……你不就是那个……大帅哥!”
她不能置信眼前的所看到的一切,一直以为救她的那位英雄只是路见不平的过客,可万万没想到,竟会在这样的情境下与他碰面。
“我们又见面了。”天魅的笑容带些冷凝。自己千辛万苦让她慢慢走进他生命里,他不需要在此刻操之过急。
“真的好有缘,原来你就是这酿酒厂的负责人?”她这回总算可以专注地打量他,那对眼睛看来虽慵懒无神,但却独具特色,高挺的鼻梁如陡峭山壁,配上桀骛不驯的薄唇,构成一张世纪末美男子俊容的最高标准。
“什么负不负责人?还不是在混口饭吃的。”他唤人端来两杯咖啡,并朝她走近。
他每靠近一步,笥侬的神经便寸寸拉紧,在她的观念里,这些衔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对女人的态度跟嚼口香糖一样,等到甜味一失,便随口吐掉,这点让她全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该拿的奖金上,其余的皆摒除在脑外。
“我……我赢了这场比赛,是不是……可以拿到一百万法郎?”当他走到她正前方时,她才敢稍稍抬起眼来看他。
“当然了,这是我开出的条件,我一定会付钱给你,不过……”天魅不可能让这样的秀色佳人拿了钱就走。
“不过什么?难道还有其他的附加条件?”笥侬目不转睛的看着天魅,对于他,她可是有些畏惧。
天魅朝她尖挺的小鼻头点了一下,着实吓了笥侬一跳。
“没错,你要在我这当三年的品酒师,并且还要签约。”他想用这种方式将她占为己有。
“什么?还要签约?”她还以为想做就做,不做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怎知……“不……不行的,我要是签了约,那我爷爷店里的生意就没人帮忙了,我们只靠那家小店维生。”
“你们那家店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他两手插在口袋,开始评估他的投资报酬率。
“大概……十万法郎……不,不不,应该是二十万法郎。”笥侬一下子多唬了四、五倍。
“成交!”他一掌拍向茶几。
他果断的决定笥侬不禁讶然。
“你能不能讲话平顺些,不要忽大忽小。”她拍拍胸口,安抚受惊的心脏。
“好,那我一个月就花二十万法郎请你,白魁,把合约书拿进来。”他早就把合约书拟好,就等她开口喊价。
白魁将拟好的合约书搁在两人中间,暗自佩服起主子的高瞻远见,事事规划周详。
笥侬将合约大致看了一遍,然而愈看愈觉不妙,这跟卖身契丝毫没有什么两样。
“为什么我毁约的话就要罚奖金的十倍,那是一千万法郎耶,你要我去抢银行啊?”笥侬发现这张合约对她毫无保障,摆明就是坑人的把戏。
“照你这么说,要是你被别家企业挖角,我不就损失惨重?”他就她的话找出语病。
“不……也不是这么说……那这一条又怎么说,你怎么能要我跟你住在一起?员工和老板哪有住在同一屋檐下的?”这一点她相信他无法自圆其说。
“我身边的两个侍从就跟我住在一起,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他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
“他们是男生,我是女生!”她得让他明白两性的清楚划分。
“那又怎么样?我家菲佣也是跟我们住,她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他换了站姿,不懂她在担心什么,怕住进贼窝吗?
“你拿菲佣跟我比?”她气得胸口鼓涨涨的,对他吐出来的每个字都相当反感。
“照你这么说,你就是有严重的种族歧视了。”他神情慎重地告诫她。
“才……才怪!”她没辙了,这男人的嘴巴像刀一样磨得两面都发光,不管她说什么,他总有办法把她堵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她很不愿意妥协,可是为了瓦西爷爷的小酒吧,她想,就委屈三年吧,三年之后她就拍拍屁股走人!
“可以签了吧!”他看她握着笔,思绪不知飘向何方,不禁出声提醒她。
在一阵犹豫下,笥侬还是签了。
“这里是一百万法郎,从明天开始,你就搬来我家,并且开始上班。”他潇洒的撕了张支票给她,并拿回合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