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蠢,还是荣安县主太厉害。”
许云夕叹为观止,程砚微继续感慨:“现在想起来,那奉安县主从小惹祸不断,性子娇蛮跋扈,这背后,荣安县主不知道出了多少力呢!”
这就是绿茶中的战斗机啊,许云夕心里暗自感叹,以后得离远一点。
可是就是这么凑巧,她刚说要离绿茶远点,但当许云夕和顾浩博走出永和宫,上了步撵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一个悲悲戚戚的人影往这边走来。
是荣安县主,她居然还没走。
许云夕以为她不死心,特地等他们出来想要再去求皇上,但是随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近,许云夕惊讶地发现对方居然是奔着自己这边来的。
她来找我?找我干嘛?
许云夕还在心里嘀咕,就听顾浩博漠然说了一句:“走了。”
然后没等荣安县主走近,她就被两个凶神恶煞的侍卫拦住了,许云夕他们坐的步撵也慢慢远去。
从头至尾,顾浩博都好像没看到这一号人。
没走多远,许云夕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荣安县主正静静站在那里,哀切的神色已经收了起来,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也是淡如静水,定定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许云夕莫名从她脸上看出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突然心里一动,慢慢转头看向顾浩博。
她突然意识到,刚才荣安县主可能不是来找她,而此前的传播谣言,也可确实不是为了奉安县主。
……
“什么!!!你说荣安县主可能打着瑞亲王的主意!!!”鹤颐楼里,许如烟惊叫出声。
一旁的许晚晴立马伸手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
然后转头向许云夕确认:“你说的是真的?”
许云夕悠悠然吃了一口牛ròu,咽了下去才说道:“我猜的,但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了,她散布谣言如果不是为了奉安县主,就只能是她自己针对我了,我和她又没有任何别的交集,能想到的就只有顾浩博了。”
许云夕想了想说道:“她其实挺聪明的,估计中秋宴之前就通过一些蛛丝马迹猜出了我和顾浩博的关系不一般,中秋宴上奉安县主临时想对我下手,很难说不是她唆使的。”
许如烟目瞪口呆地微张着嘴巴,觉得三观受到了冲击,她的印象里,荣安县主一直是奉安县主的影子形象,胆小怕事,弱不禁风话也不多的样子,没想到是个如此有心眼的。
许晚晴沉吟了一下却突然冷哼一声:“难怪中秋宴的时候,你一说是瑞亲王送你回来的,她就迫不及待跳出来,我还奇怪关她什么事,那么大反应,原来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啊!”
许如烟这时也回过味来,一脸好笑地嘲讽:“嘿,这个两姐妹也真是有意思,一个打着大表哥的主意,一个打着瑞亲王的主意,一个比一个心大,还真当自己是正儿八经的皇室县主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四公主顾恩兰出声了:“谁?谁打你大表哥的主意?”
许如烟见好友难得对这种八卦感兴趣,立马兴致勃勃跟她讲起了奉安县主误会了许云夕和田大表哥,然后在中秋宴上陷害云夕没得逞的事,还笑嘻嘻地说起她们事后设计打击奉安县主的情况。
她故事还说完,就听见窗外吵吵闹闹的,一声高亢的声音传来:“来了来了,状元郎来了!”
四个女孩子立马停下手里的动作,凑到了窗户面前,兴致勃勃地朝外头张望。
今日正是殿试的日子,一大早田长庚就跟其他贡士进宫问策,许云夕她们早早在鹤颐楼定了位置,就是为了看她们表哥游街。
听下面的声音,想来是皇上已经传胪唱名,状元、榜眼和探花已经出炉,开始骑马游街了。
许云夕她们四个挤挤挨挨地从窗口伸出头,远远就看见了敲锣打鼓的游街队伍,前面举着牌子开路的人走过之后,头戴金花乌纱帽的田长庚就骑着金鞍红鬃马出现了。
“是表哥!真的是表哥!表哥是状元!”许如烟欣喜若狂地叫出声来。
虽然早就料到,以田长庚的能力,博得头彩是意料之中,但是真正看到他打头阵出来,她们仍是忍不住欣喜。
就连许晚晴也罕见地笑得露出了牙龈。
田长庚后面是留着一把胡子的中年男人榜眼,和一个清秀的青年探花郎,其实探花郎长得也不错,可惜在田长庚的映衬下就有点泯于众人了,可是他毫不在意,田大公子惊才绝艳,他甘拜下风,能让圣上钦点探花郎,足以光宗耀祖了。
田长庚一出现,许云夕就发现隐在屋子后面的小娘子们一瞬间全冒了出来,那鲜花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