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清眨了眨眼睛,语气还挺委屈的,“我说的不对么?你食量大,怎么能不吃,会饿坏——唔嗯!”
话还没说完就被邵励城按在墙上吻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了。
电梯停在了一楼,门打开了,但丝毫不影响某位暴君似的大佬恶狠狠地惩罚着他怀里的小娇妻。
叶思清好几次险些被咬破嘴皮,又羞又急地求饶,推了半天也没能推动压着自己的那副魁硕身躯。
门开了,又再关上,后来来了人摁电梯,门一开,见着这副场景都觉着气氛不对劲,没敢进去。
怕事的躲开了,去酒店前台投诉,胆子大的不满地嚷嚷几句,就被邵励城一拳砸在电梯里的动静吓得闭了嘴,也赶去投诉了。
过了一会儿,酒店经理和保安全都赶了过来。
动静闹得太大,叶思清心里更急了,很是懊恼,早知道就乖乖认错,不逗他了,没想到他会气得这么厉害。
她一边推他,一边抢着空隙,软声求他,“我错了,你别这样,我真的错了,行么……”
她是想安抚这头狂躁的大老虎,但落进旁人耳中,都以为她是被这“恶霸”欺负着,便加快了动作,想要冲进电梯里救人。
却在这时,邵励城猛地撒开了手,将叶思清扔在了电梯里,径直转身出了电梯,大步离去。
他出去之前,赤红的双目恨恨地瞪了她,似乎怒得快将他自己怄死了。
但他没真的伤着她,也没对刚才对他动手的那些酒店人员和围观群众动手。
他分明掖着一肚子的火气,却走开了。
叶思清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地感到心口一阵疼痛,像是被人用力捏住那般疼。
她没太留意周围的人说些什么,急忙走出电梯,要朝邵励城离开的方向追去。
有几个人拦住了她,关心地问她有没有受伤或是受到什么惊吓,需不需要报警,把刚才欺负她的那个流氓抓起来。
她心头一抖,眼见着邵励城越走越快,就快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她着急地推开那些人,同样着急地解释道,“不是,你们误会了,我……他是我老公。我、我……我惹他不高兴了,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那些人起初还不信,来来回回看了几眼,怎么都觉得这两人不像是一对,担心她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威胁,还反过去安慰她,让她不要害怕,不能平白让那种混蛋欺负。
叶思清被拦了又拦,此刻视野里已经没有了邵励城的身影,她彻底慌了,再也顾不上什么礼物,用了很大的力气推开那些阻拦她的人,语气十分坚决,“不,是我欺负他欺负得太过分了些。”
说完,她几乎是小跑着追出了酒店。
到了酒店外面,她四处张望,总算是看见了就要拐弯的那道熟悉身影。
“邵励城!”
她大声喊了出来,声音比她坐在他骑的摩托后面,喊出心里话的那一次还要大。
她想把人叫住,可是邵励城连停顿一下都没有。
她不是没见过他生气,可他气得这么反常,她却是第一次见。
她突然感到后悔,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个决定是对是错。
之前沈流赶来渲城,她就察觉到应该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后来她在去见张遥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他和谁通电话,提到一个词——“白樱”。
她想来想去便和沈流通了电话,问及这个词。
沈流起初有些犹豫,但不知出于什么考量,终于还是向她解释了和白樱有关的一些事情。
她便提出由她继续接近张遥,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
沈流这才告诉她,来渲城有一个任务就是因为观市当局现任市局局长陈青天在催获取白樱材料图和白樱在渲城的交易线的进度,陈青天正是考虑到她和张遥的特殊关系,便属意让她接近张遥,只是这件事到现在才传进她耳里,摆明了是被人压下。
能压下这事的也只有邵励城,这也证明了邵励城的态度,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哪怕是一个男人的自尊也好,或是别的也罢,总归是不愿意她去参与这项任务。
但眼下也确实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们择出比她更合适的人去接近张遥。
所以她答应了,恰逢张遥情绪低落的时期,这也是个好机会。
只是张遥找她找的次数变多了,而且陪他的时间也长了,她将每次从张遥的埋怨里探出或许有用的细枝末节转述给沈流,没有像之前那样告诉邵励城,也是担心他会耐不住脾气,会生气,之前张遥找过她,时间都不是太长,也不是以陪伴的形式,邵励城就已经颇是不满。
她也知道沈流最终要把有关张遥的,已经整理好的消息汇报给邵励城,也许瞒也瞒不了太久,但怎么样都会比她直接地去刺激他更好吧?
然而事实却比她想象中的更严重,邵励城发现了,出现在那家酒店的电梯里,停在那个楼层等着她,显然就是携怒问罪而来的。
她想转移话题,缓和气氛,不行。